["“雖說您是太子殿下,但就這樣對我家小姐不敬,是不是不妥?”
“太子殿下,如今朝中正在鬧著分派,若是我家小姐將太子殿下告到了皇上那兒,隻怕太子殿下不但與那居高臨下的位置無緣,還會因此落下個調戲官家小姐的罪名。”
追遠腦子還算聰明,知道在外人麵前直呼蘇文芊“王妃”不妥,便改為了“小姐”這個稱呼。至少在不認識他們的人耳中聽來,隻會覺得他們不過是保護蘇文芊的侍衛。
洛棋臉色一沉,看著追尋追遠吼道:“放肆!本太子的事何時輪到你們這些下人來說教了?”
他那口氣,顯然是沒有把追雲追遠二人認出來,隻把他們當成了是蘇文芊的侍衛。
“文芊從未把他們當過下人,也從未凶過他們,在文芊心裏看來,男女不過是平等的!”
“太子殿下對待文芊的下人尚且這麼出言狂妄,那麼若文芊真的嫁給了太子殿下,隻怕不出三天,便會被太子殿下三言兩語氣死!”
蘇文芊嘲諷的語氣,字字帶針的捅入洛棋的心窩裏。
“文芊,我不是那樣的意思。”他忙於解釋,可心中,卻因為自己這樣的口氣,這樣的解釋,而變得有些焦躁。
蘇文芊也不過是個丞相之女,她的下人,比她更低一等,他如何罵不得?隻是他煩躁自己想不明白,為何聽到蘇文芊那樣的話語,會忍不住的要跟她解釋。
“殿下,天色晚了,離開吧。”
“文芊,你當真,沒有對我有過一絲的男女情意?”洛棋突然放柔了聲色,眼神哀怨,活脫脫一個癡情男子的模樣。
若不是見多了他的兩麵三刀,隻怕蘇文芊還真的就被他麵上的假象糊弄了過去。
“是,從第一次相見,到今天,我從來沒有對你有過不會有的心思。”
“我說過,我喜歡洛鬱,而不是你。”
“你也不需要再自欺欺人自作多情的覺得我傾心你,那些不過是你的假象。”
蘇文芊摸了摸手腕上的玉手鐲,想到了洛鬱那不愛說話,卻又處處向著她,保護著她的心思,不由得心下一柔。
洛棋許是被她這樣的直言直語激怒了,麵上的怒氣與哀怨疊加,久久沒有散去。好半天,他才重新看向蘇文芊,癡心的說道:“文芊,你隻會是我的。”
“你等我,我遲早會得到你。”
他說完,似乎是怕蘇文芊再說什麼傷他心的話,立刻轉身離開。蘇文芊瞧了眼洛棋離開時落寞的身影,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洛棋的占有欲,倒是真的很重,何必呢?
“初煙,我先歇息下了,你也早點歇息。”蘇文芊打了個哈欠,看見初煙還在忙著,便出聲提醒了一下。
初煙點了點頭,將明崖的吃食準備好以後,又前去將亭子內那石桌上的茶壺收了起來。
蘇文芊轉身回了屋子,脫掉外衣,躺回了床榻上。大概是她今兒個累了,所以不消片刻便睡著了。
而此刻的王爺府裏,洛鬱收到了追遠的傳書,眉毛深深的皺起。他纖長的手指在紅木書桌上不停敲擊,心裏有些煩意。
“你怎麼看?”蘇煜神情凝重的看完那信紙上的幾排小字,詢問著洛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