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菡聽她這麼一說,柔柔一笑,不慌不亂的站起來,替自己辯解:“妹妹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想說姐姐下毒害嚴小姐?”
“若我真的想害嚴小姐,大可直接在嚴小姐身上下毒,何必大費周章的在送你的古箏上投毒?”她句句在理,不給人挑撥的機會。蘇文芊淡淡一笑,讚同的點頭附和:“不錯,大姐說的有理。”“若大姐真的要害嚴小姐,沒有必要大費周章。”
大家對蘇文芊這又懷疑蘇清菡,卻又幫蘇清菡說話的態度不明所以,老夫人如今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蘇文芊。
她似乎是相信,蘇文芊自己有能力解決這一切。
“可是,若大姐想害的人是我?卻不小心讓嚴小姐當了替死鬼呢?”蘇文芊笑了笑,手指拂過琴身,已經完全不在乎情麵不情麵了。
蘇清菡和秦氏同時笑容一僵,似乎是沒料到蘇文芊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們以為,無論如何,蘇文芊都會顧忌著有人,不會太過火。
蘇清菡反應過來,重新掛上了微笑,對著蘇文芊說道:“你是我妹妹,我更沒有害你的理由。”
“沒有?是啊,你是我姐姐,怎麼會害我呢?”蘇文芊一語雙關的話,讓蘇清菡成功的又變了臉色。
原本她還以為,這一年半,蘇清菡會把自己的脾性臉色掌控到如何爐火純青的地步,沒想到她還是那麼容易就被自己的三言兩語激的變了臉。
蘇文芊不想再與她周旋,轉過身去,看向秦太醫:“秦太醫,你既然知道‘聞花散’,那麼必然也是知道這毒的特征吧?”
秦太醫沒想到自己會被蘇文芊問道,連忙點頭稱是。
“‘聞花散’毒性強烈,一般都是用來對付大牢裏不願意招供的死刑犯。”
“這毒藥另一個特征便是揮散慢,接觸熱水便會變為紅色,所以少有人用‘聞花散’,以防被查出來。”秦太醫料想蘇文芊也不會有什麼大本事,便多說了兩句,將‘聞花散’的特征說了出來。
蘇文芊將自己的手從古箏上收了回來,認可的鼓了鼓掌:“不錯,那麼秦太醫可知道一般‘聞花散’都需要多長時間才會完全融合揮散?”
“一日。”秦太醫對於蘇文芊這個疑問,倒是多了點好奇。
蘇文芊點了點頭,突然從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塊白紗,也像剛剛秦太醫一般,在古箏上來回擦拭了一番,又在白紗上倒了熱茶。
那白紗立馬便有了一塊紅,蘇文芊繞過那片紅色,將白紗提了起來,對著嚴太守說道:“秦太醫也說過了,這‘聞花散’需要一日才會揮散消融,昨兒個家姐把古箏送給文芊的時候,大家可是睜大眼睛看的清清楚楚,那琴弦上並沒有什麼藥粉。”
“也就是說,那藥粉早在一天前便被塗抹在了琴弦上。”
“敢問太守,一天前,這古箏文芊連麵都沒見過,又何來的投毒一說?”
她條理清楚,將始末說得清楚明了,別說太守這等腦子聰明的人,就是那些沒讀過書的丫鬟也聽的出來,蘇文芊這話裏的意思,就是在說毒是蘇清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