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鬱越是深情,她便越是上癮。越覺得這樣的男子,就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她來的時候,曾聽說了蘇文芊十五歲生辰一舞傾城的事。她在西域,舞蹈是佼佼者,就連教她的乳娘也說她天賦異稟。心中突然起了絲壞意,她清了清嗓子,看向蘇文芊。
“蘇小姐剛剛作詩一首,可尋兒還沒有看夠。”
“來時聽說蘇小姐舞蹈和古箏也是一絕,這兒沒有古箏,恰好尋兒又多舞蹈極為感興趣,不如蘇小姐舞一曲,讓尋兒開開眼界。”
她言語句句尊敬,帶著好奇之意,可蘇文芊那麼敏感的人,自然是聽出了她的針對。
她本就喜歡安靜,不喜歡招惹太多是非。可好像總是有許多的是非,要招惹上她。她四兩撥千斤,帶著疏離的笑意。“公主殿下說笑了,臣女雖是足不出戶,卻也聽說公主殿下的舞藝超群,是西域第一舞。”
“臣女對舞曲隻是略會一二,怎敢獻醜?”
“蘇小姐既然與九王爺有了婚約,以後便是九王妃。若是堂堂九王妃,連這點膽識都沒有,那還拿什麼管理王府?”
“我們西域的女子,可不像你這般愛推脫,畏畏縮縮的。”
她的大膽,直言不諱,倒的確和她口中西域的風格有些像。
蘇文芊作勢咬了咬下唇,回說道:“既然公主殿下想看,那麼臣女不介意獻醜。”
“隻是臣女舞藝不佳,若是公主殿下不喜,也莫要怪罪。”
南一尋沒想到她答應了,痛快的說了聲“好”,便讓舞姬帶著蘇文芊下去換衣裳。
既然蘇文芊答應了,她自然是要刁難一番。恒宣的舞蹈與西域的舞蹈不同,到時候,她便可以借故教蘇文芊幾個西域舞難一點的動作,她倒要看看,蘇文芊的舞藝又會好到哪兒去。
南一勒似乎是看穿了自己妹妹的心思,聲音極為小聲的說了句:“適可而止。”
沒過多久,舞姬便回了禦花園。而蘇文芊,也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一步步朝著花園入口走來。
她如今身著一件淺藍色的西域衣裙,發上也被戴上了西域衣裙的頭紗。身上的那些裝飾銀鈴鐺,隨著她的走動,散發出悅耳的聲音。
蘇文芊生的好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如今看她換上了西域衣裙,盈盈一笑,即便是疏離的笑容,也是照樣美的不可方物。尤其是她那眼睛又帶上了七分妖嬈,活脫脫一個勾人的美人胚子。
南一勒終於知道,古文:北方有佳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這句話的意思了。
他眸子裏的野心,對蘇文芊的勢在必得,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不止是他一人看呆,就連其他人,也看的呆了。
洛鬱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他看著南一勒那眼神,恨不得上去親手將他的眼珠子剜出來。
蘇文芊的長相太過招搖,若不是為了父皇的麵子,他此刻怕是已經上前將蘇文芊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