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大心性的女子,聽到這樣的嘲諷,隻怕都揮著巴掌要上去打人了,也虧得她這一年將自己的心性控製的極好,這才忍住了沒有衝上去。
否則南一勒還未走遠,聽到了吵罵折回來,看到了的話,那麼她就真的是丟盡了臉麵!
“蘇文芊!你跟父親斷絕關係,這件事鬧得外邊到處都知道,你丟盡了蘇府的臉,總有一天,我要看你在我麵前跪下來求饒!”她出言威脅,麵上已經帶著冷意。
蘇文芊眼神漠然,轉身看著她道:“丟臉?可有你未婚先孕丟臉?若沒有,你就別來我這南苑叫囂。”
“不要髒了我的南苑。”
那氣勢淩人的口氣,硬生生的將蘇清菡罵的怔住。蘇清菡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屈辱,她捏緊了拳頭,忍住了要打人的衝動,轉身離開。
蘇文芊,我暫時讓你威風兩日!
直到南苑清淨了,蘇文芊才折回了亭子,看著亭子上的那個錦盒,眼神蕭索。
“初煙,把裏麵的花拿著布蓋住,埋到土裏去。”她暗淡了神色,交代完以後,便轉身回了屋子沐浴。
南一勒送來一株罌粟,到底是什麼意思?這罌粟是提取毒品海洛因的主要毒品源植物,長期應用容易成癮,從而導致慢性中毒;嚴重危害身體。
而當初張騫出使西域時,罌粟花便被人製成鴉片,販賣到中國,致使好多人都嚴重上癮,所以這罌粟,又為民間常說的“鴉片鬼”。
鴉片吸食者,嚴重的還會因呼吸困難而送命。
雖然如今南一勒送來的隻不過是一株花,可這花要是聞久了,難免會上癮產生幻覺。蘇文芊高瞻遠矚,將這些危害通通想到。
會危害自己的東西,她從來不會容易讓這東西近身。
換了身衣服,她出了南苑,腳步輕盈的翻身上牆,初煙知道她要去幹嘛,並沒有攔著,自己辦蘇文芊吩咐的事情去了。
而追遠二人,看著蘇文芊離去以後,也紛紛快速飛身出去,緊跟蘇文芊身後,默默地保護著她。
洛鬱明日就要啟程回塞外了,他此次回塞外一事,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蘇文芊便也沒有提起過。
她速度極快,腳尖輕點,帶上了人皮麵具,速度極快的朝惠安樓而去。
雖然她武功極差,可這逃跑的本領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速度遠遠趕上了追雲追遠二人練習多年的技術。
直至惠安樓的身影出現在麵前,蘇文芊這才放慢了步伐,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一身白衣,輕盈的往惠安樓裏去。
腳步還沒有踏入惠安樓的門檻,她眼神一撇,早已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跟著自己。知道那人很可能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蘇文芊毫不猶豫的,腳尖一轉,徑直朝惠安樓前邊的一家茶樓走去。
那後麵跟著的人也一同朝著她的身影向前,追雲追遠二人也已察覺,互看了一眼,朝道路兩旁的攤販走去,隨手抓起一個小玩意兒端詳。
而蘇文芊,嘴角一彎,在茶樓尋了個位置,緩緩坐了下來,點了一份龍井,還點了兩份零嘴,安靜的看著看台上唱著小曲的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