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不屑的笑了笑,捂嘴看著他道:“鍾太醫,不是不信你的醫書,畢竟鍾太醫你的醫書,這恒宣的所有人都知道。”
“隻是鍾太醫與蘇文芊那個丫頭交情甚好,會不會替蘇文芊隱瞞真相,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這般一說,鍾太醫更是生氣,臉色十分陰沉,蘇文芊看到鍾太醫被汙蔑,也不會坐視不理。
“秦夫人若是不信,大可隨意再請一位大夫來,或者以蘇老爺的威名,在宮中請太醫也是不難的。”
她從丫鬟手中接過那被錦帕包著的瓷杯碎片,放到了蘇煜手中,“三哥,這碎片可要看好了,明兒個就拿去大理寺,讓大理寺卿查看。”
蘇煜眼角帶笑,隨後嚴肅的點頭,將碎片放在淩風手中。
蘇清菡看這事情偏向蘇文芊那邊,不免臉色陰沉。她捏緊了拳頭,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交給大理寺?你這賊喊捉賊的心思,還真是歹毒。”
“真是可憐了老夫人,平日裏對你這麼好,可是你卻……”她仿佛覺得難以啟齒,拿著帕子捂麵失聲哭了出來,看的別人好不憐惜。
蘇文芊麵色如常,看著她惺惺作態的模樣,不想多言,就連白眼都懶得給。蘇清菡看她不理自己,以為她是心虛了,更是不放棄的上前一步,指著她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下毒手?!”
“老夫人到底是哪裏待你不好了?!”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下毒,請問你哪裏來的證據?又是哪裏來的自信?”蘇文芊耐心被磨的消失不見,口氣便也不再敷衍。
蘇清菡突然說不出話來,蘇文芊彎嘴一笑,慢步走到她麵前。看著蘇文芊的步步逼近,蘇清菡的心突然狂跳不止。蘇文芊每近一步,她便後退一步。
“你要幹什麼……?”她聲音微顫,步步退後,直到她的身子抵在了身後的木桌上,這才不得不停下。
可蘇文芊的步伐還在上前,一直在她麵前兩步的地方站定。“怎麼?”“你怕了?”她口氣嘲諷意味十足,聽的蘇清菡微怒,伸手推開了她。
“我問心無愧,有何好怕的?倒是你!心思歹毒!惡名昭彰!”蘇文芊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大的笑話一般,帶著笑意,眼神犀利的反問蘇清菡:“哦?”
“你確定,你自己就是問心無愧的嗎?”
“那是自然!怎麼?你還想逼迫我攬罪不成?”蘇清菡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逼迫?”蘇文芊聞言,好笑的笑了兩聲,深邃的眼眸看著她,悠然出口:“你確定是逼迫?”
“蘇清菡,你向來眼高於頂,表裏不一,如今還知道逼迫這樣的詞彙了?”
“當初你逼迫冬樂,逼迫四姐的時候,也像如今這麼表裏不一,大言不慚,死不悔改?”
她一語雙關,雖沒有明著把蘇清菡做的那些事一一道出,卻也足以值得讓蘇清菡變了臉色了。
“你在胡說什麼?!”她麵色大變,猙獰的看著蘇文芊,像是企圖用自己這樣淩厲的口氣威脅住她,好讓她住口。
可她似乎是忘了,蘇文芊這個人,從來就不會怕別人的威脅,更不會受別人威脅。她莞爾一笑,伸手替蘇清菡整理了衣領“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