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眼神一冷,看著他道:“讓開!”
隻是簡單的二字,卻是極為駭人的口氣。陳少卿被他的聲音驚的一顫,隔一會兒又給自己壯膽:“蘇三少爺請回吧!不要打擾老臣辦公!”
他堅持不讓蘇煜進去,蘇煜神色漸漸陰冷,抽出了自己身邊的軟劍。
他一拔劍,那些官兵紛紛拔劍擋在陳少卿麵前,陳少卿看了蘇煜一眼,口氣稍微好了一點:“蘇三少爺若是硬闖,那蘇家小姐就是罪加一等,蘇三少爺,你可想清楚了!”
聽到自己會害了蘇文芊,又想到蘇文芊向自己的保證,蘇煜拿劍指著陳少卿,一字一句慢慢道:“我告訴你!若芊兒受了一點傷,我定要讓你人頭落地!”
他手中刀劍一轉,已經落到了陳少卿耳旁,切斷了陳少卿一縷白發。
陳少卿一驚,連連倒退,驚恐的看著落在地上的白發。蘇煜眼神淩厲的看了他一眼,收了劍轉身離開。
而此時的刑房裏,鞭打還在繼續。蘇煜走後,蘇白筠便已經坐著私用的馬車,到了大理寺外。
陳少卿知道蘇白筠來了,忙出了大理寺迎接。蘇白筠麵色有些不好,他並沒有跟陳少卿進去,而是附身陳少卿耳邊,跟他說了一些什麼。
而那陳少卿則是連連點頭,隨後陰狠一笑,送走了蘇白筠,轉身又回了大理寺內。
刑房裏,官兵們看到他回來了,手上的力度又重新變大,一下又一下的抽到蘇文芊身上。
陳少卿伸手示意,“停,先別打了。”
鞭打的聲音應聲停止,蘇文芊的青絲都被冷汗染濕。她如鷹一般淩厲的眼神,一直看著陳少卿,似乎要把他看穿。
陳少卿刻意不去看她的眼神,衣裳一擺,坐到了凳子上,紙筆寫下一張訴狀。“拿去給她簽了!”他大手一揮,將那訴狀紙扔出去。
站在他身旁的官兵,便立刻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把訴狀撿起來,又拿了印泥,上前去把蘇文芊的手銬放開。
失去了懸空的力度,蘇文芊就這麼倒了下來,而那一張訴狀就這麼被擺在了蘇文芊的麵前,蘇文芊眼神快速的掃了那訴狀上麵的內容,隨即冷笑一聲,伸手將訴狀撕爛。
“謀害皇室,陷害嫡姐,心腸歹毒?”她麵上冷笑不斷,覺得這訴狀極為可笑。陳少卿麵上染了戾氣,讓官吏多寫了幾張訴狀。
官吏執筆,等著陳少卿列出蘇文芊的一係列罪行。陳少卿陰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著蘇文芊的眼神,染上了殺伐。
“蘇家七女,心腸歹毒,於八月十一,謀害先朝長公主,其前更是陷害嫡姐,對嫡母不敬,謀害庶姐蘇雅媛,庶母於心!賊心不改,按律令,當誅!”
“大人,寫好了。”官吏放下了筆,把那訴狀呈到了陳少卿麵前。陳少卿瞄了一眼,點點頭,揮了揮手。
那官吏便立刻把訴狀拿到了蘇文芊麵前,給那些官兵使了一個眼色,那身後的兩個官兵,便立即上前,按住了蘇文芊的手,強行按了手印。
蘇文芊此刻渾身無力,看著那訴狀被呈到了陳少卿麵前冷意一笑。看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應該是蘇白筠無意。
她以為,哪怕到了這裏,她至少暫時沒有事情,沒想到這陳少卿與蘇白筠這兩個奸臣,官官相護,直接讓她強行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