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府中,處處都是我不熟的姑娘,若你們真的離開了,那麼我又要跟誰說話?你們不在了,我豈不是無聊嗎?”
“再說了,初煙與我相識了十多年,你雖隻與我認識了三年,可我對你的喜歡,不會少於初煙。”她歎了口氣,看著冬樂暗淡的神色,接著說道。
“在你心裏,一定會認為我喜歡初煙多過喜歡你,可是並不是這樣。你與初煙一樣,對我都十分重要,缺一不可。”
“不管是你還是初煙,都在我心頭有著重要的位置,我不能失去初煙,更不能失去你。”
“傻丫頭,你們一定不能離開我,知道嗎?”她替冬樂順直了發鬢上突出來碎發,動作溫柔至極。冬樂突然落下了一滴淚,哽咽的叫了聲“小姐……”
“小姐對冬樂這般好,冬樂死而無憾了。”
“傻瓜!”蘇文芊刮了刮她的鼻梁,順手將她拉過來,抱住了她,輕拍她的後背安慰著。
主仆二人就這麼站在花園裏,擁抱著,還時不時有冬樂的啜泣聲傳來。所以以至於追遠回來的時候,看到冬樂在哭,還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
要不是追雲拉住他跟他說王妃要給他們指婚所以冬樂才哭的話,隻怕追遠都要以為王妃對自己的小媳婦兒怎麼了。
晚上蘇文芊已經恍惚的睡了過去,洛鬱不知何時回來的,看到她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看著她有節奏的心口呼吸頻率,原本有些煩躁的心,如今都好了許多。
他悄然無聲的走到了床榻邊,輕手輕腳的脫了外衣,試了試自己身上的體溫,不覺得冷以後,才進了被窩裏,攬住了蘇文芊。
蘇文芊雖然已經迷糊的睡著了,但還是被他稍冷的體溫冰醒。“你回來了?吃飯了嗎?你今日一天都沒有回來,在外麵肯定沒有吃飯。”她輕手替他撫平眉頭,沒有詢問他今日去了哪裏,而是關心他是否吃過東西。
“被我吵醒了?”洛鬱挪了一個舒服的日子,將蘇文芊攬緊了一些,輕言輕語的問道。或許是他的聲音太過有雌性,蘇文芊淡然一笑。
“沒有,早上睡得太晚,所以不困。”她摸了摸洛鬱的額頭,“你一定還沒有吃飯對不對?我去給你弄一點吃的。”
“太晚了,不要喊初煙她們了。”
她說著就抓著衣服要起身,洛鬱突然拉住了她,帶回了自己懷裏,將頭靠在她的發頂。“不用,我不餓,讓我抱著你,一會兒就好。”
他的聲音很小,蘇文芊心一抖,回報住他的眼神,小聲詢問道:“怎麼了?”
若不是有事,他不會用這樣的語氣,不會看著這般累。
“洛琰回來了,外公去世了。”
洛琰。
兩年了,她早該猜到了,他應該回來了。恒宣要有變故,又怎麼可能少得了洛琰這個主因?隻是,估計會有很多人要當冤大頭了。
至於這個外公,即是儀貴妃的生父。塞外的可汗大人,如今他去世了,可汗未來的接班人,大致已經定了下來,那麼這段時間,隻怕蘇文芊要與洛鬱和儀貴妃跑一趟塞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