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王妃又如何?讓你來祭拜爹已經是退一步,如今這個毫不相幹的外人也進來,你以為我們阿木家是什麼?”阿木汗有些氣急。
剛剛被儀貴妃三言兩語嚇住也就罷了,如今如果再被自己的晚輩給嚇住,那他的臉麵往哪兒擱?
洛鬱不慌不忙的站起來,看著阿木汗,突然將蘇文芊攬了過來,摸了摸她的小腹,看著阿木汗說道:“芊兒的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也就有了一半的阿木家血統,不知道芊兒代替我的孩子給他外祖行禮有什麼不妥?”
孩子?
蘇文芊腦子差點懵了,她看著洛鬱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雷的外焦裏嫩。
可是還不等她緩過來,洛鬱又開口說道:“就算芊兒肚子裏沒有我的孩子,她是我的王妃,我帶她來給外公看看,三舅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他如今的神情,像極了剛剛的儀貴妃。阿木汗捏緊了雙拳,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仿佛隨時都要伸手打上洛鬱的臉。
儀貴妃看了一眼眾人,上前去將蘇文芊的手拉起來,讓她端端正正的站在眾人麵前說道:“蘇文芊是我親自承認的兒媳,也就是爹爹親自承認的外孫媳,你們若有什麼異議,盡管來找我理論。”
“當初我出嫁時,爹爹將這個手鐲給我,見這個手鐲,如同見到爹爹本人,我說的話,就如同他親口說的話,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問題?!”
她都已經將可汗親自給她打造的那隻鐲子拿了出來,大家還敢有什麼異議?偏生蘇文芊出來時將這個鐲子帶上了,此刻這個鐲子就這麼戴在她的手上,沒人再敢對她有什麼異議。
就這樣,蘇文芊在洛鬱和儀貴妃的保護下,給可汗磕頭,守了最後一晚的靈。第二日洛鬱將她抱回他們自己睡的帳篷裏,讓她休息一下。
蘇文芊拉住了洛鬱的手,看著他有些紅血絲的眼眸,有些心疼。她用臉在他的手心蹭了蹭,拉著他的手不肯放。
“阿鬱,你陪我一起好不好?我睡不著。”
聽著她懇求的語氣,洛鬱歎了口氣,迅速的脫了自己的外衣,躺在了蘇文芊早就騰出來的半邊床榻上,擁著她,沒有多久便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外邊已經是落日的時辰。霞光紅透了半邊天,南一尋也不知坐在草地上在幹什麼,像是無聊的很。
洛鬱在帳篷裏處理恒宣的公文,蘇文芊閑的無趣,便出了帳篷打算走走,正好看見了南一尋,便上前去在她身邊坐下。
“這裏的空氣真的很好。”
“蘇文芊,你可算起來了。”南一尋停止了拔小草的動作,半轉過身子看著身旁的蘇文芊,有些抱怨。
蘇文芊笑了笑,拿下她頭頂的小草。“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倒是沒有多大的事,昨天你在靈堂,我一個人外人進去不妥,所以一直在外麵等你出來,結果一等就是一晚上,早上起來聽到你出來了,我又去找你,高進那個悶葫蘆說你們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