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芊點點頭,“母妃平日裏一向寡言少語,溫婉大方。如今她這般盛氣淩人,吼的這些人不敢吱聲,倒真是有些‘霸氣’”
蘇文芊如今覺得,‘霸氣’這個字眼,用到儀貴妃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阿達林淌看了眼儀貴妃,好半天才整理了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姑姑,即便你要偏心,好歹我也算的上是您的侄子,弟妹看到我好歹也是要喊一聲二哥,她用毒針暗算我,姑姑你怎麼能縱容?”
“縱容?”儀貴妃笑了笑,轉過身朝著蘇文芊揮了揮手。蘇文芊慢悠悠的到了她的身邊,停下腳步,將手中的銀針露了出來。
“母妃,這個銀針上抹了一些軟筋散,剛剛他對我言語不敬,我不過是作為防身才會將銀針使出去罷了。”
“塞外的叫法我不懂,不過這位公子,下次沒有摸清楚別人的底細時,還是不要隨意動手。”
“來時走的太急,這銀針不過是我防身的小玩意兒,所以並沒有帶上解藥。”蘇文芊將銀針收回束帶裏,看了眼阿達林淌,隨後又笑了笑。
“對了,我這個軟筋散呢,是自己配置而成的,公子還是不要隨意動手,免得傷了筋骨,今兒個,還是要勞煩公子在外邊待著了。”
她說罷輕聲笑了笑,轉身朝著洛鬱的方向走去。阿達林淌當真怕自己再亂動會傷到筋骨,不敢再有大幅度的動作。他惡狠狠的看著蘇文芊的背影,遲遲說不出話來。
“既然沒有事,那你就呆在這兒吧。”儀貴妃斜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而阿達林淌,看著蘇文芊洛鬱與儀貴妃離開的背影,隻能咬緊牙關拍了拍身邊惹人厭煩的雜草。
蘇文芊回了帳篷以後,將袖子裏南一尋給自己的那張白紙拿了出來,攤在了洛鬱一旁的桌子上。
洛鬱看著蘇文芊這麼安靜的在看一張宣紙,他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詢問剛剛的事,而是繼續的看著自己的公文。
蘇文芊眉毛微皺,突然看向洛鬱,一本正經的問道:“原欽同你一起長大?”
洛鬱聽到她這句話,將頭從公文裏抬起來,看了眼自己的小妻子,發現她此刻正用糾結的神情看著自己。
吃味了?
“嗯,是從小一同長大。”某位“大爺”不嫌事大,還特意強調了“從小”兩個字,蘇文芊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再多問。
“原欽倒是挺喜歡你,不如娶回去當側王妃吧?”她陰陽怪氣的說了兩聲,將宣紙揉成一團放到了一旁的蠟燭上燒掉。
“怎麼了?火藥味這麼重?”洛鬱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去了自己的小妻子那兒去,看她火藥味十足的看著手中的那個正在燃燒的宣紙。
“沒什麼,隻不過是想要處理一些不相關的人員。”蘇文芊不在意的說了說,轉身躲避洛鬱要抱住她的手。
她這一係列的動作,可不就是吃味的表現?早上還未有這麼大的醋意,如今怎麼就跟突然間將醋壇子打翻了的一般?
“雖說我與她是一同長大,可到如今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洛鬱拉住了她的手,讓她轉過身來正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