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撕碎(1 / 2)

["第四十七章撕碎

一路上,陳潔的車開得極慢,城市寬闊的馬路在深夜任行其道,通暢無阻,可陳潔恨不得多堵車一會兒。拉著紀晴的手總覺得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太短太短,上班工作時她隻會對她職業的微笑,那樣生遠有禮。下了班,雖然握著她的手,可有時候也覺得不真實,有些陌生。

“我到了。”在車裏坐了很久,張潔一直拉著紀晴的手,汗液有些潮膩,紀晴低低地說道。

陳潔伸了伸腰身,輕輕地抱住紀晴,很久才放開她。

“今天怎麼了?對我這麼依依不舍?”紀晴摸了摸陳潔的臉,那是一張很純淨的臉,在努力愛。

“是呀,我天天對你依依不舍。都怪你,害我日夜輾轉難眠。”陳潔寵溺地擼著她的頭發笑道。

紀晴下了車,走了幾步,陳潔也突然下車拉住了她,紀晴順勢倒在陳潔的懷裏。

灼熱的唇輕輕觸碰到她的唇,溫濕的舌尖帶著探索悄悄纏繞她的舌唇,又輕劃過她的口腔,細細地溫柔地吸吮著。

紀晴木納地回應著,手圍繞住陳潔的腰,他的吻不容拒絕的熾熱和窒息。

離開他的吻,陳潔把紀晴摟抱在懷裏,紀晴踮著腳尖,頭叩在他的肩頭。月光下,一抹熟悉的身影靠在不遠處的銀樹下,透著路光燈,那抹修長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紀晴看見林雲初轉身離開的背影,那麼孤獨,那麼蕭涼,讓人心疼。

陳潔的車終於緩緩開動,消失在紀晴的視線範圍內。她拿著鑰匙,本應該頭也不回地上樓回家。就當什麼也沒有看見,就當他從來沒有來過。

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沉重,在她轉過身跑向另一個方向時,任何對與錯,原諒或者仇恨都不重要了。她隻是想質問,質問他為什麼深更半夜在她家的樓下,問他想幹什麼?

可是麵對著他,他的雙目充血那樣絕望地望著她,極其疲倦不堪,又似悲痛難抑,頭發被抓繞而起,十分憤怒地豎立著,渾身充滿酒氣,像個頹廢的浪者,心疼得讓人想抱住他,給他溫暖。

“你,你怎麼了?”紀晴擔憂地問道。

林雲初沒有說話,抽出一根煙,狠狠地吸吮著,吐出團團煙霧。他什麼時候也抽煙了?是呀,他們分開快五年了,這近五年的空白誰也不知道誰,他們已經沒有交集了。

“雲初。”紀晴拉著他,輕輕喚著他的名字,五年後第一次再喚他的名字,依然熟悉卻是讓人心痛的。

他的臉埋在煙霧下,看不清楚,但她分明地感覺到他的悲痛。

煙頭燙了他的手指,紀晴扔了他手中的煙頭,用腳踩滅。

林雲初突然抱住了紀晴,低低地哭了起來,那哭聲撕啞的、淒厲的、悲痛的、含混的、無助的,像沙漠裏劃過的颶風,這讓紀晴猝不及防。伸手遲疑著去拍他的肩,林雲初更緊地勒抱住她,透不過一絲氣息。好像剛才也有一個人這樣抱著她,紀晴覺得自己像左右搖擺的木鍾,恍恍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