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勾住下巴動彈不得的青衣,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他的手指有力卻又不冷硬,與她的肌膚相觸像是被火燒一樣的灼熱。卻又與當年被

竹炭燒傷臉是感覺不太一樣。沒有疼痛感,隻是覺得麻麻的。下巴像是火種一樣,星星之火四處蔓延,通至四肢百骸。

“沒……沒有。”

許久她隻能囁嚅出這幾個字。即墨嘴角微揚像是在微笑,可眼睛卻還是平靜地看著青衣。

“以後的任務或許要你們七個人分來執行了。你可以嗎?”

她是七個人中武功最好的一個。如果她不行那其他人就更加不必說了。

“多謝樓主信任。青衣一定竭盡所能!”

再聰明的女人也隻是個簡單的動物。而他便是這群動物的主人,看著她們的戲耍而娛樂。

“很好。你回去讓紫衣來侍寢。”

原本還有些不安的青衣此時完全的被石化了。侍寢?她怎麼從未聽殺風說過這事?為什麼是紫衣?她突然有些明了,不管紫衣還是赤衣或者她們六個中的任何一個

都比她好看。誰願意對著一個容貌醜陋的女子睡覺?青衣收起心神,聲音恢複了冷靜。

“是。屬下這就去。”

即墨微笑地看著青衣離開。她緊握的雙拳落在他的眼裏成了可笑的風景。十年暗室生活,榮府滅門一事,還有長青派被屠,她的心思和手段確實很出色。但這些

放在一個女人身上就顯得令人惡心,為人不齒。他一直都討厭這樣有心計的女人,可是如果不把她當成女人或者一個人來看就輕鬆多了。

逃離了即墨視線的青衣,靠在樹幹上喘息。侍寢?她雖然對於男女之事知道的並不多,但也不是白癡。自然明白,一旦紫衣去侍寢她在樓主心中的地位肯定就不一樣了。雖然她仍是

青衣,卻隻能說明她的武功好。其他的對於他而言一點特別之處都沒有。暗影組的青衣,他得力的助手。如此而已。想到他平靜無波的眼睛會凝視在紫衣身上,他身邊那個讓人不敢靠近

的位置上會站著一個武功不如她,心思不如她的女人時,青衣心底翻滾著不滿和不情願。那是樓主。她從未敢肖想過的人,現在卻被身邊的人得到,這讓她難以忍受。

“頭兒,你回來了?剛才殺風來過了。”

青衣頹然地看著眼前的紫衣,她是最熱情愛說話的一個。武功雖然最弱但是卻一直有人護著。想到長青一戰每個人都分身援助她時她就覺得嫉恨。

紫衣有些害怕地看著渾身散發著殺氣般冰冷氣息的青衣。

“樓主讓你去侍寢。”

一字一句地說完這話。青衣便像是被抽盡了力氣般往自己的床上挪動。留下傻愣愣地紫衣。

“侍寢?天哪……紫衣?”

藍衣,黃衣,橙衣她們都有些驚愕地看著紫衣。幾個人中隻有青衣是成熟最晚的。每個人都知道侍寢是什麼意思。所以都豔羨著。最暴躁的赤衣因為賭氣現在不在,否則早就吼翻天了。

這羨慕的話聽在青衣心裏像是針一樣紮這她的死穴,疼痛,絕望,無力。

紫衣像是完全懵了一樣站著一動不動。良久,藍衣才把她拉過來坐在妝奩前梳妝打扮。幾個人喜滋滋地圍繞著她。這份熱鬧和青衣的安靜形成強烈的對比。等紫衣收拾完後站在青衣麵前。

雙眼靈動水盈,含嬌帶羞。很漂亮。

青衣領著她向觀雲樓走去。叩門,啟齒。

“樓主,紫衣已經帶到。屬下先告退。”

青衣在門還未打開時便離開了。她無法麵對那個人看紫衣時的眼神。也承受不了紫衣的喜悅。

深夜的街頭,青衣拎著酒壇坐在走廊上依著欄杆。過往的人都藥回頭看看這個戴著麵具神色冰冷的女人。生怕她會不小心摔下去。街上已經慢慢地安靜了,樓下的酒肆也收起桌子準備關門了。

“姑娘,我們要打烊了。您已經喝了一晚上了,還是回去吧,家裏人該擔心了。”

收拾桌子的小兒上來趕人。

家人?是榮府還是墨雲樓?青衣嗤笑。從懷裏掏出一定金子扔給小兒。

“這酒樓我包了。不準熄燈。”

小二為難地看看金子又看看青衣。

“這位姑娘。我們明天還藥做生意。你這……”

“現在哪裏有酒喝?”

“花酒。你喝一夜都沒問題!”

小二脫口而出。他現在正趕著去百花樓會情人呢。但是那種地方時男人的去處,眼前這個姑娘……還沒等他想出對策青衣就已經踉蹌著下樓了。小二愣愣地拿著手裏的金子傻眼了。這個女的莫不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