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平安無事地過了一個月,綠衣以為會輪到她了,但是樓主沒有任何動靜。隻是很少出觀雲樓了。而且墨雲樓進出的人也變多了,多是一些帶著麵具的男人,匆匆地進
了觀雲樓疲憊地走出來。這些人應該就是極少出現的殺之士。墨雲樓好像遇到了什麼難題。選貼身影衛的事也就耽擱了。但她們卻並沒有閑著。樓主派給她們各樣的任務
而且都是單獨出行。
此時青衣正站在號稱第一醫藥世家的顏疏加的高強上。樓主說千桑子可能藏在他家。顏疏家有個地下室,在他自己的屋子裏,裏麵珍藏的藥材皆是稀釋珍品,其中千桑子就有
可能在其中。顏疏年逾五旬,膝下僅有一個幼子,人丁單薄。此子便如掌上明珠一樣百倍嗬護。而他便是顏疏的軟肋。
“老爺,我和鴻兒走了誰來照顧你啊?”
“爹,鴻兒不走。鴻兒要留下來陪你。”
“你一個婦人家知道什麼!快帶著鴻兒回娘家避一避。鴻兒是顏家單脈獨苗,他若是有什麼閃失我怎麼對得起顏家的列祖列宗!”
“老爺……”
不明所以的婦人和啼哭的少年。地下的場景分外熱鬧。青衣雙手環胸,抱劍於胸前,俯視冷眼看著這溫馨的一家。終於婦人和孩子被轟走了,依依不舍地坐上馬車往在夜幕中馳離
顏府。不得不說,顏疏的警惕性和靈敏性都很高,但是還是晚了一步,既然被墨雲樓知道了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
回頭再看一眼一臉擔憂滿腹心事的顏疏便飛身尾隨馬車而去。
荒原郊外,不起眼的馬車在奮力奔馳。顏家雖然是醫藥世家但是武功修為也不容小覷。那馬車上的十幾個人中除了那顏飛鴻和顏婦人不會武功其他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突然一聲嘶鳴聲,原本奔馳的駿馬此時正揚著馬蹄不安地扭動。而拴著馬車的馬卻直接倒地。腦部有鮮血往外流。好厲害的指法!顏良讚歎的同時也覺得來人非同一般。
這四處沒有任何遮蔽物的曠原顯得異常詭異。
“顏良怎麼了?”
馬車內的顏婦人受到顛簸探出頭來。
“婦人。這裏不太平。您拉好小公子。”
“哦”
顏婦人緊緊地摟著顏飛鴻縮在馬車裏。
顏良把自己的座騎栓在馬車上。萬一有什麼事也能先讓馬車闖過去。
“哪路英雄,為何不現身相見?”
一絲絲殺氣從四麵八方湧來,讓顏良不得不繃緊神經,招呼其他兄弟護在馬車周圍。良久,顏良隻覺得眼前一晃,有淡淡的藥香味傳來,心裏登時大驚卻已經來不及了。脖子細細的劍痕
已經割斷了他的喉嚨。甚至連眼睛都沒能眨一下。
其他人看到顏良連刀都還沒有拿出來就倒下了,都吸口氣有些退怯地往後躲。馬車內的婦人死死地捂住兒子的嘴更加不敢出聲。
在顏良倒下後,才看到一個帶著黑色麵具的女子,迎著皎潔的月光,一身青衫,半是妖嬈半是邪惡的臉上冰冷沒有感情,原本柔和的月光折射在她的眼睛裏卻變得如劍般冷硬,嗜血。這樣的女子站在一片空曠中
的月色是帶著誘惑的毒藥。垂下的劍上還滴著顏良的血,腥味彌漫像揮之不去的恐懼。
一步步逼近馬車,人們一步步後退,卻又想護著馬車。矛盾掙紮看在青衣眼中像是最美妙的表演。於是她走走停停,那些人進進退退。等欣賞得差不多了。青衣開始緩緩抬起手,劍尖直指馬車。手腕翻轉,馬車上
的蓬帳便四處飛散。馬車上的兩個人恐懼地看著青衣。
“夫人!”
“小公子”
那些懼怕的人終於鼓足了勇氣蜂擁而上。青衣冷笑。身形未動,劍已經拋出在上空盤旋旋轉成各種花式。那些被劍氣籠罩的人像是萬劍穿心般紛紛倒地。鮮血,肢體亂飛。她冷眼看著,黑色麵具透著殘忍。
不管顏飛鴻和顏夫人的跪求硬是讓顏夫人血濺當場。顏飛鴻在驚嚇和悲痛下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