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誰嗎?對於他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你知道你在他眼裏是什麼嗎?
她知道!她都知道!可是卻無力回答也說不出口。
即墨,即墨……這樣一個好聽的名字,那樣好看的人……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手指……她該怎樣去麵對?怎樣去說出那個字?不是她的膽怯不是她的
羞澀,是……他不稀罕,甚至還會憤怒。他早已在他們之間劃清楚了楚漢界限,她不敢輕易跨過,隻能這樣卑微地守望,偷偷地想念。
枕著他的名字,刻畫著他的輪廓。這樣算是幸福了。幸福地讓她不想清醒。
每日這樣的恍惚,轉眼間青衣已經回墨雲樓一個月了。一個月裏她不敢走出花影樓,怕遇到想殺風那樣的人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嘲笑她,勸解她。
她統統不要。隻要像現在這樣倚在花影樓的欄杆上看那扇緊閉的門就好。有時他會走出來,有時會敞著門在正對著她的地方坐著安靜地看書。身上淡淡的光芒
像安靜的雕塑,神聖,迷人。她會眼睛都不舍的眨一下地看著他蹙眉,撫額。甚至連他喝茶她都會仔細地觀察。往往一看就是一天。她躲在柱子後麵怕
他知道。但是又隱隱地期待他能看上一眼。不過他一直不曾太過頭更不知道原來在他的上麵一直有個人在看著他。
青衣的心再也不像當初在暗室裏隻要求活命那樣簡單了,她的心裏裝了一個名字,那麼滿脹地胸腔都在痛。今天一天觀雲樓的門都沒開過了。她有些失神地回到
屋裏。目光無意間瞥到了降落的銅鏡。從搬進來至今她不曾在那裏坐過。應該說她長這麼大還從未照過鏡子。有些遲疑,帶著緊張,不安和一絲絲好奇她靠近蒙塵的
銅鏡。裏麵是一個模糊的青衫人影。完美的右臉,帶著半麵具的左臉。及臀的長發,纖細的腰肢。青衣的眼睛一直鎖在鏡中人的臉上那塊黑色的玄鐵麵具。
或許殺雪的藥已經起作用了,或許她的臉已經恢複了。青衣緩緩地坐在鏡前,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揭開麵具,她閉上眼不敢看。當麵具終於揭開時,她無力的癱在席子上。
許久不敢抬頭。上次去殺雪那取藥,他說用青蓮煉製的藥一定會有效果,可是她用了幾個月都沒有絲毫的改變。希望……希望,現在她的臉是完好的。
青衣終於向鏡子裏的人看去。卻又瞬間地徹底絕望。醜陋,惡心。怪不得他會那樣看著她。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恐怖。所以連她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會那樣地懼怕。
“啊……”
騙人!全是騙人!殺雪說一定會好的!為什她還是這個醜陋的樣子?青衣憤怒地低吼,水袖橫掃,銅鏡被震碎。她無力地跌坐在一片殘碎之中,任悲傷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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