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青衣要伺候即墨洗澡。捧著衣服站在浴室外乖乖等他出來。
“進來給我穿衣服。”
他在喊她!她知道可是卻動不了。因為他說要她給他穿衣服!做影衛這麼久還從未在他沐浴時進去過。最多也就是把衣服放在屏風外等他自己拿。現在她要進去了伺候他!
“快!”
即墨已經不耐煩了。青衣隻能一點點磨蹭地往裏麵走。就算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強烈的寸步難行的感覺。
“嘩”
水珠跌落的聲音,她便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從水裏站出來激起了巨大的水花。青衣頓時傻眼了。赤、身、裸、體。
即墨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今天赤衣說傾盡墨雲樓的力量都找不到子蟬的下落。以往他尋找任何一種珍奇的草藥都沒這麼麻煩,越是難以得到越說明它珍貴。隻要得到了子蟬,柒柒的病就一定能治好。
站在水池邊上的即墨一邊沉思一邊等著青衣為他穿衣服,可是等到身上的水珠都幹了卻看見青衣還隻是垂著頭站在屏風邊寸步未近。心裏頓時大為惱火。
“做了影衛膽子就大了?”
青衣被即墨用強大的內力吸住,一步步拖到即墨麵前。力道消失時便跌跪在地上。手裏依舊緊緊地抱著即墨的衣服。
“屬……奴婢錯了,樓主息怒!”
“錯了?像你這種蠢貨什麼時候才能不惹我生氣!”
即墨現在完全是借題發揮,一肚子怒火沒出撒全部出在青衣身上了。他此時的心裏正為柒柒的病擔憂著,看什麼都不順眼。平日寧靜平和的樣子也被眼前的凶狠暴躁代替。一掌把青衣打飛跌進水池裏,毫無防備的青衣猛灌了幾口水,像落湯雞一樣站起來。胸口被即墨的掌力所傷,疼痛沉悶。
“都是奴婢的錯。請樓主責罰。”
把他的衣服都弄濕了,青衣不安地跪著。他現在還是未著寸縷不知道冷不冷。
“責罰?我嫌髒!滾!別讓我看見你!”
青衣驚恐地抬頭看著即墨不耐煩暴戾的樣子。可以打她可以罵她,就算侮辱她也沒關係,但是她不要離開!
“樓……樓主~”
“我讓你滾!”
即墨的怒火已經被點燃,再次抬腿踢飛了青衣。後腦勺撞在堅硬的牆上,疼痛,黑暗,眩暈的感覺一湧而來。模糊中還看到即墨陰沉的臉。
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青衣嘴角的血絲像紅線一樣懸掛著,一縷縷滴在懷裏墨綠色的衣袍上。青衣慌忙用自己的袖子先把袍子上的血擦掉然後抹掉嘴角的血絲。可是墨綠色上還是沾染了暗紅色的血。青衣懊悔不已。抬頭看到即墨憎惡的樣子。
一點點爬到即墨麵前然後被踢飛,再回來,再踢。終於身體裏像是已經破碎一樣的劇痛感讓她再也爬不起來。卻仍是用目光追尋著即墨。看他麵無表情地從她麵前走過,想伸手抓住他,卻在看到自己手上,袖子上的血跡時又縮回來了。
在她眼裏他永遠都是第一次見到時那樣的幹淨,她怎麼能讓自己的血沾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