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令,妙姑娘就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夏文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握在佩劍上的手慢慢的收緊。
“什麼?我無理取鬧?我哪裏無理取鬧了?!”妙歌似乎來勁了,把聲音提高了八度,刺耳的很。根本沒有在皇後麵前的自覺。
“妙姑娘有什麼非見將軍不可的理由麼?”羽鳶不耐煩的問道。淩千辰的事她是費盡心思在隱瞞的,不想被這個女人給攪局。
“我要伺候將軍呀。”
“將軍在鑽研行軍路線,不需要人伺候。”
“那總是需要端茶送水的人吧,再說,將軍要是看累了,妙歌可以幫將軍揉揉肩膀啊,還有……”
她的喋喋不休羽鳶不想再聽,正要打斷她,如萱已經先開口了。“夠了,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侍妾,還真以為自己是將軍夫人嗎?”如萱這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愛打抱不平,嫉惡如仇的她經常讓羽鳶滿臉黑線。羽鳶都記不清自己已經第幾次在心裏暗暗發誓要把如萱掃地出門,讓她去做俠女,行俠仗義了。
還沒被司尤劫走的時候,羽鳶就三五不時的撅著嘴跟自己抱怨,妙歌和侍女們住在一個帳篷裏,卻總是橫行霸道,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據如萱說,她連走路都是橫著的,活脫脫的螃蟹精投胎。
這個叫做妙歌的妖嬈女子是淩千辰的侍妾,她仗著淩千辰的幾分寵愛,成天擺著一副架子,橫行霸道,還真的把自己當將軍夫人一般。那幾分少得可憐的寵愛,羽鳶冷笑,說穿了,僅僅因為她是個女人,換做別的女人也行。
“你說什麼?!大膽!”說著妙歌揚手就想一巴掌落在如萱臉上。手在半空被羽鳶鉗住,動憚不得,腕骨被捏的要裂開一般的痛,但也不敢說什麼。
“放肆!如萱輪不到你來教訓,記清楚你的身份!最好收斂點!”
料她也不敢再造次,羽鳶便帶著如萱去了別處,在軍營裏隨處走走。
轉過馬廄,一個小小的身影進入羽鳶眼裏,正是小殷。她正在遠遠的看著那些cao練的士兵,也跟著比劃。隻不過隔得太遠本就看不清,再加上小女孩的速度與力量都跟不上精壯的男子,所以動作看起來都格外的滑稽。
“小殷很用功嘛?”羽鳶悄悄走到她身後,蹲下來說道。聽如萱說小殷每天無事便會悄悄的跟著士兵們練習,到了時間自己會跑回帳篷吃飯、睡覺。
“……”她防備的看著羽鳶,就是不說話。
“不過你這樣是不行的,想要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哦。”羽鳶笑眯眯的說。
“你騙人。”小丫頭終於開口說話了。
“那我們拉鉤?”說著羽鳶伸出了自己的小指頭。
她剛要伸出小指去勾住羽鳶的手,忽然又把手收了回來,背在身後。“你殺了爹爹和娘,才不是好人!”
“我說都說了我沒有,或許現在你還不懂,但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怎麼樣?要不要我教你?”羽鳶耐心的問。對這個孩子,她總是不厭其煩,有時候連自己都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