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的危機解除,米樂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可是接下來又陷入不安當中,因為冷清洋說過,按照他們的約定,解決了危機,今天晚上,他要過來,叫她好好準備.
有啥可準備的?冷清洋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她懂,無非就是要她好好陪他,暖床情人是做什麼的,她不會不知道。她是女的,這種事,自然自己吃虧,難不成,還要叫她像電視劇裏的那些妖豔放浪的女子一樣,主動把自己打扮梳洗一番,靜待他的光臨大駕?她做不到。
雖然極不願意,可是這一次似乎難以逃脫,也再沒有理由可以替自己開脫。
臨近傍晚的時候,冷清洋果然如期回來了。經過大廳,對下人的問候,還禮貌地點了點頭,看樣子,心情似乎還不錯。這個偽君子,就會在人前,裝斯文,裝帥氣大度,為何麵對她,就不能她點好臉色呢。
米樂站在二樓的玄關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就在冷清洋抬腳準備上樓的時候,她快速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咚咚”不一會兒,便傳來了敲門聲,米樂知道是他,故意悶著聲音,不想回答。
“我知道你在,我先洗個澡,一會過來找你。”冷清洋知道她在裏麵,也不惱,故意也不說破,得意地轉身離開。反正馬上就會成為他的獵物了!跑不掉的,他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想起彼此的第一次,她不禁懷疑,剛才門外這個男人,是她將自己的初夜真心交付的初戀情人嗎?
她於他,現在,隻有掠奪與被掠奪的關係,自己的角色,是一個可憐的暖床情人。
如此卑微的角色,如此難堪的身份,米樂的心裏,像被針紮過一般地痛。
既然怎麼樣都躲不過,還是順其自然吧。誰叫當初是自己主動提出分手,傷害了他呢?權當是對以前所做的傷害的補償。
心中隱隱地期待,這一夜盡快過去,不要太漫長。
一起在餐廳的餐桌上吃著晚飯,米樂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一想到晚上即將要做的事,就沒有一點胃口了,鬱悶得哪裏還吃得下飯,可是那該死的冷清洋卻不同,沒心沒肺的樣子,優雅地夾著菜,喝著湯,一如往常般輕鬆。
席間,下人早已經在冷清洋的示意下,識趣地離開了。
現在整個獨幢的大別墅,就剩下他們兩個。
“我吃飽了,我先上樓去了。”米樂無助地站了起來,想逃離這樣的二人空間。
冷清洋樂得心情好,也不阻擋,反正今天晚上,她是躲不過去了,先暫時放她一馬,等他把飯吃完,再去收拾她。
米樂像逃一般地離開了餐廳,然後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心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她必須要冷靜下來,從桌子上取過一個杯子,站在窗前的位置,獨自慢慢地品嚐起來,那杯子裏麵不是白色透明的液體,而是澄紅色的果酒。
之所以會有果酒在這,當然,也是米樂的傑作,她就怕自己緊張,到時候放不開,惹惱了冷清洋,倒過頭來,他一不高興,又要去對付楚氏企業,所以才不得不想了這麼個法子,下午的時候,從酒櫃裏弄來了一瓶上等的果酒。
輕輕地抿了幾口,含在嘴裏,果然是上等的果酒,色澤鮮豔,口感甜而爽滑,微酸中又不帶一絲酒的辛辣,好喝,真好喝!她不由得喜歡得多喝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