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樂被關在這個閣樓已經連續三天三夜了,似乎被這裏所有的人,包括冷清洋在內,徹底遺忘了一般。在這期間,沒有人理她,沒有人來過這個房間,甚至沒有人給她送飯送水,三天來,她沒有沾一滴水一粒飯,早已經精疲力竭。
現在的她,由於長期睡在地板上,手腳不能動彈伸縮,全身都已經麻掉了,連動一下都困難得很,冷清洋,這次是真的要將她置於死地嗎?
忽然想到他的凶狠和冷酷,米樂就禁不住全身又顫抖起來。被粗繩勒過的手腕和腳腂處,硬生生地疼,八成是流血了,她看不到,也顧不了。
就在她絕望地再度閉上眼睛的時候,忽然“嘎吱!”一聲,緊閉的門,打開了。外麵強烈的太陽光,直直地射了進來,晃得她的眼睛睜不開,習慣了黑暗,一下子暴露在陽光下,眼睛無法適應過來。她隻好選擇閉起了雙眼,整個人仍舊躺著,一動不動。
進來的人,會是誰?
是冷清洋那個混蛋,還是來救他的人?貌似在這裏,她並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所以應該不會有人冒險來救她。
恍惚中,米樂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一個人輕輕地扶了起來,可是她雙腿雙手早已經麻痹,根本無法站立,接著又悲劇地直直地倒了下去。
倒黴啊,又要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她硬生生地摔了下來,頭被震得嗡嗡直響。
“才幾天不見,你就這麼不濟事了?也太不中用了吧”隨著她的狼狽落地,一個嘲諷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是冷清洋那個混蛋的聲音,挫骨揚灰,她都聽得出來。
該死的,他又想幹什麼?
眼睛這一次,終於能夠完全睜開了,米樂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外表,一如七年前那般俊朗不凡,甚至更優秀,可是他的心,現在卻毒如蛇蠍,他簡直就是個魔鬼的化身。
米樂怕了,是真的怕了。
“放了我,好麼?求你放了我吧。”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如此沒有骨氣地要求他。去他大爺的尊嚴,去他大爺的傲氣,為了兒子,她必須要活下去,隻要能夠活命,她什麼都可以不管了。
終於肯低下頭來求他了嗎?
早幹嘛去了啊,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笨蛋女人!冷清洋的心情大好,咧開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
米樂期待地望著他,等著他的答案,心裏抱著最後一絲僥幸。
“等我玩夠了,也許會放了你。”
“你簡直不是人。”米樂無語,徹底崩潰了。
她不是玩具,也不是寵物。
“我當然不是人,因為我是神”冷清洋笑得很邪惡,厚臉無恥地誇著自己,接著鬆了她的綁,又像拎小雞一般,拎著她下了樓。
他會這麼好心就放了他嗎?米樂仍舊忐忑不安。
來到二樓,才放下了她,米樂低著頭,一路不安地跟在冷清洋的後麵,那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害得她收勢不住,嘭!的一聲,直直撞上了他。才覺得好點的身體,又全身酸痛了起來。
冷清洋將她帶到她的房間後,並沒有多做停留,就下樓了。
“米小姐,你要不要先洗個澡?”秋菊很心疼地看著米樂的樣子,有點擔心她。這個別墅的主子,他們口中的少爺,可是個出了名的冷酷無情,雖然秋菊很同情米樂,可是沒有他的命令,她也不敢擅自作主跑去閣樓看米樂。
米樂搖了搖頭,一點力氣都沒有,她現在很餓很餓,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她哪裏有什麼精力去衝澡。
“少爺這幾天的心情,似乎特別糟糕,米小姐,你還是順著他一些,不要和他頂撞對著幹,否則吃虧的是自己!”秋菊雖然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作為一個女子,顯然是站在米樂這邊的。
米樂兩耳聽著,卻保持沉默。
秋菊不禁長歎一聲。
就在兩人相對無言的時候,冷清洋從樓下上來,瞟了眼花容失色的米樂,薄薄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將一個很精美的紙袋遞給了秋菊,“你幫她換上。”
秋菊疑惑地接過紙袋,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感覺紙袋很精美,裏麵的東西,應該也挺貴的,手伸進去,接著從中掏出一件華美的禮服來,長這麼大,她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這麼漂亮的禮服,情不自禁得感歎一聲:“好漂亮哇。”隨後,又不好意思地住了嘴。
冷清洋嘴邊的笑意更濃了。
在場的人,隻有一個人心情,大大地不好,那就是米樂。
無緣無故叫她換什麼衣服?這裏麵肯定有鬼,冷清洋到底又在偷偷計劃著什麼事情?
“為什麼要我穿,我不喜歡那樣的禮服。”米樂絲毫不為所動,對那件價值昂貴的晚禮服,看都不看一眼,冷冰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