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莫笑,就那樣逃也似的離開了那間別墅。
徒留張宇哲一人久久地愣在原地。
事情過後,他一個人冷靜下來的時候,想了很多很多。
就在他漸漸快要從平靜裏抽身出來的時候,莫笑卻又突其不意地找上門來。
冷清洋叫秘書約張宇哲的時間段裏,張宇哲正好和莫笑正在談判。
所謂的談判,隻有他們二人,地點約在一處僻靜的咖啡廳。
咖啡廳裏的氣氛很清幽,很適合交談。莫笑之所以選擇在這裏,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裏夠偏僻,客人不多,不會招來那些多事的狗仔和八卦記者。
自從上一次訂婚禮上,大肆報導出來之後,莫笑一直心有餘悸,生怕再被拍到些什麼,或是被周圍的人,認出來,那個時候,就是跳進黃河,她估計也洗不清了。
她不想帶著這樣不堪的麵目,去見冷清洋。
而這幾日,冷清洋仍舊一直沒有消息,誰都不知道他具體去了哪裏,打電話到公司,小陶也推說不知,總之,就像在這個世界失蹤了一般。
他的事業,他的父母都在這兒,所以莫笑很肯定,有那麼一天,他會主動出現的。
隻是這樣一個堅定的信念,至於具體什麼時候回來,她真的沒有把握。
趁冷清洋沒有回來之前,她必須快刀斬亂麻,將她和張宇哲之間的事情,統統處理好,不留下任何把柄。這正是她此次約張宇哲出來的主要目的。
經曆了肌膚相親,再麵對麵坐著,二人都感到有些尷尬,所謂的最熟悉的陌生人,恐怕就是現在這種寫照吧,明明陌生,可是在某個時刻,卻又如此貼近,像個魔咒一樣,過了那個時刻,又再次淪為陌生人。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悶起來。
莫笑定了定心神,最後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張少,那天的事,謝謝你了。”
謝他?謝他什麼?張宇哲短時間內沒會意過來。
隨後才想到,估計是謝謝他將她從訂婚禮宴上,及時解救出來這件事吧。
明白過來以後,他隨即苦笑了下,他不光是為她,在某種意義上,他也是為自己,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有私心的,想自私地停留在這個女人身邊,多一會,再多一會。
“醉酒以後的事,我們就當作做了一場夢,夢醒後,什麼都沒有發生。請你守住這個秘密,我不想第三個人知道此事。”
原來如此,特意找他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他還以為她對他,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想念?
什麼都沒有發生?
明明一切都發生了,什麼都變了,全不一樣了,他怎麼可以欺騙自己?
因為是莫笑的肯求,他最後還是苦澀地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提議。
莫笑歡欣地像個小孩子般,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紙,沿著咖啡桌推了過來。
張宇哲不解地接過那張紙,卻瞬間怒了。
那張紙,是一張有著無數個零的支票!
“莫笑,你什麼意思?”
生平第一次,張宇哲受到這樣的汙辱和打擊。
難道他張宇哲已經賤到,要做一個賣身的牛郎嗎?給顧客服務,完事了,顧客滿足地扔過來一張支票,便草草打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