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床邊,體貼地照顧著冷清洋,一整個晚上都未曾合眼.
直到淩晨天微亮的時候,才終於撐不住上下眼皮直打架,睡了過去.
豔麗的陽光,透過窗欞斜斜地射了進來.床上的男子,狀似痛苦地動了幾下,看樣子是醒了.由於宿醉,所以冷清洋的頭,一醒來便疼得厲害,像有千根針紮過一樣.
嗓子火燒火燎般地難受,他本能地掙紮著身體,想坐起來下床去倒杯水喝.奈何一坐起來,便看到自己的床邊,趴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
難道是昨晚他在酒吧裏遇上的那個女郎?
可是從這個女子的身材和穿著來看,不像昨晚那個酒吧女郎,冷清洋撓了撓頭,更加頭痛欲裂,關於昨晚的事,他隻模糊地記得一些,好像張宇哲後麵也來了,具體的細節就記不太清了.
喝酒,果然容易誤事!
他一向不喜歡有豔俗的女人在自己的地盤上,何況還是在他的臥室,這麼私密的地方,不隨便讓外人入侵,他有著嚴重的潔癖。
“喂喂,醒醒,要睡,回你自己家睡去。”
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推了那女人一把。
他的力道本不算重,可是他是男人,不算重的力道,拍在一個女人瘦弱的肩膀上,足以讓一個人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趴著的女子迷蒙地抬頭,冷清洋這才看清原來不是什麼酒吧女郎,而是莫笑。
難怪那身衣服明顯感覺到不一樣!
見是莫笑,冷清洋又想起自己調查出來的那盤錄像帶,頓時更沒有了什麼好臉色.
莫笑卻並不知冷清洋心中所想,討好般地站了起來,趴在床邊一整晚,兩隻腿都麻得邁不動步子。
可是她強自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臉上照例掛滿了笑容,親切地迎向冷清洋,“你終於醒了,沒事幹嘛喝那麼多酒,傷身。”
而冷清洋照例不理會莫笑的關心,徑直繞開她,將她當作透明的隱形人一樣,走到衣櫃邊去挑衣服,昨晚醉酒沒有洗澡,也沒有換衣服就睡了,身上全是酒味,一會還要上公司去呢,教他如何能忍受。
對冷清洋對自己的無視,莫笑在心中一再提醒自己,她要忍,為了二人美好的未來,她必須要忍,忍到人所不能忍的境界,她也就離成功不遠了。
自動忽略掉他的淡漠,莫笑仍舊笑臉盈盈,脾氣甚好,看起來就像一個百分百的好賢妻良母。
“清洋,你先去洗澡,我出去廚房給你煮醒酒湯,等你洗完了就可以喝。”
說著,就要邁步往廚房走。
這副體貼而又單純無害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而正是這樣看起來越無害越不可能的人,偏偏也選擇了背叛了他!
任憑眼前的女人演技再好,裝得再單純再無辜,冷清洋還是感到了厭惡,前所未有的不耐煩,即使哪怕應付,也忽然不想再應付了。
抄起衣服,砰砰砰地進了浴室。
而莫笑怔怔地留在臥房裏,一動也沒動,不知眼前的這一幕,是怎麼了?
以前的冷清洋,就算再冷淡,性子再差,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將她當成空氣,她說的那些話,他明明聽見了,可是卻連敷衍性的嗯一聲回答,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