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哇啊……”
在喬麥完全沒有注意的時候,荷花一口鮮血一下子吐了出來,嚇壞了她。
說道:“天哪,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又吐血了?” 喬麥一邊說話一邊找紙巾,將她護在懷裏,眼睛裏都是擔心
擦完血跡,荷花虛弱的躺在她的懷裏,聽到她說的話之後,搖了搖頭。
說道:“這幾天一直在陸陸續續的吐血,但是我沒有讓那個人知道,所以你也不要說出去,可以嗎?”
喬麥不讚同的搖了搖頭,擔憂的說道:“為什麼不讓那個人知道,你們兩個那麼相愛,一起承擔不好嗎?”
荷花搖了搖頭,眼神空洞,身體虛弱。
說道;“莫說這許多了,這是我的堅持,我希望,能夠安然的度過最後的日子,不想去醫院,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帶我去醫院的。”
說完這句話,她的嘴巴又不受控製的吐出了一點點血,眼睛裏,也慢慢的失去了一些生機。
喬麥見她如此模樣,隻覺得心裏難過的很,但又沒有辦法去改變,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說道:“謝謝你了,能夠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日子裏認識你,我覺得很幸運,也很幸福。”
喬麥搖搖頭,說道:“不隻是你這樣覺得,我也覺得很幸福呀!”
荷花聽到她的話之後,便不說話了,隻是抱著她,眼睛裏麵都是幸福,安然。
聞人煊看著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轉身朝樓下走去。
齊宇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眼睛裏一閃而逝,一抹掙紮。
然後無奈的轉身,頹廢的朝樓下走去。
坐在樓下院子裏的石墩子上,看著麵前的兩壇酒,聞人煊說道:“現在她不想去醫院,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齊宇聽到他說的話,搖了搖頭,拿起酒壇就開始喝酒。
“砰”的一聲,重重地將手裏的酒杯放在,桌子上,齊宇笑一笑。
說道:“我該怎麼辦?隻能按照她的想法來了,在最後的日子裏,我不打算強迫她,所以,隻能同意了,這件事情,就當我從一開始,便不知道吧!”
聞人煊也拿起酒壇,大大的喝了一口玫瑰酒,突然想起今天,宮瀚送喬麥點心的事情來。
臉色一黑,說道:“隨便你吧,反正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外人再擔心,也是沒有辦法的。”
看到他的臉色轉變,齊宇微微一笑,手指摸著酒壇,一直按摩著。
說道:“所以啊,對自己的東西一定要看好一點,不然等哪一天突然失去了你都不知道!”
聞人煊聽到他說的話,嘲諷地看了他一眼。
說道:“所以你後悔對她的忽視了,因為這一切,都是你對她忽視開始的,所以悲劇,也是你一個人造成的。”
齊宇聽著他說的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去酒壇又灌了一大口。
沉重的說道:“誰說不是呢?這的確是我一個人造成的,也是沒有辦法去改變的,但是,別說我了,你也看看你自己吧,你們兩個人的問題就算不說,我也感覺得出來,矛盾也不小。”
聞人煊聽到他翻自己的舊賬,一時之間也覺得無話可說。
搖頭失笑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已經明確表示過,我心裏唯一的就是她了,畢竟那些人都是過去。”
“可是我說了之後,她並沒有感覺,所以我也覺得很困擾,再加上最近,還有一些蒼蠅圍繞在她的身邊,讓我更不爽。”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二樓,眼睛裏都是濃濃的占有欲。
占有欲就像海浪一樣,在他眼睛的大海裏,不停的翻湧著。
齊宇對他嘲諷一笑,說道:“所以自己的女人,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比較好,別相信別人了,相信來相信去,那就不是你的女人了。”
聞人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睛裏都是冷漠。
說道:“看來你這是過來人對我的忠告了,既然是你的意見,我是肯定要聽的,幹了這杯。”
“砰”的一聲,兩個酒壇在空中相撞,帶起了一陣火花。
“喂,我說你們兩個別喝酒了,吃飯了,另外去樓上把她們兩個叫下來,這是我精心準備的一頓飯,應該還可以。”
在他們喝酒的時候,宋小菲從廚房走出來,將身上的圍裙一邊解下,一邊說道。
……
明朗而又清冷的月色下,他們五個人,環坐在石墩上,旁邊,放著幾個昏暗的宮燈。
舉起手中的酒杯,聞人煊說道:“幹了這杯酒吧,大家能夠遇見,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