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門前,梁修冷冷的與一個中年人對峙著,這個中年人穿著華貴的服飾,帶著身上帶著一股貴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顯得陽光,不過,卻是給人一種距離感。正是幽家的家主,幽泉。
兩人的視線淡淡的對視,卻是沒有絲毫的善意,一股奇異的氛圍,在周圍緩緩傳開,讓人感覺有些壓抑,一旁的人,都是不敢開口。
“幽家主,不知來我們這小地方有什麼關照嗎?”過了半晌,梁修冷冷的道,語氣當中帶著幾分嘲諷,讓幽泉挑了挑眉頭。
本來幽雨是在辛玉閣長大的,在兩年前才是進入幽家的。
幽雨的母親是個可憐的女人,跟了一個搖擺不定的人,不過,沒想到他最後還是拋棄了她,以至於幽雨出生之後,母親便是鬱鬱而終。
兩年前,這個男人親自過來領人,還拍著胸膛保證,一定會讓幽雨過的很好,沒想到,到了最後,依舊隻是口頭說說而已,到了現在,梁修對這個男人已經沒有絲毫的好感了。所以每次見到,都是不禁嘲諷幾句,心裏直後悔讓幽雨回去認祖歸宗。
“嗬嗬,梁閣主,我是過來接幽雨回去的。”麵對梁修的冷言冷語,幽泉似是早已經習慣,嗬嗬一笑,沒有理會。
梁修道:“他在這裏過的很好,不用回去也可以。”
幽泉眉頭一皺,臉上多了一絲怒容,道:“幽雨說到底也是我幽家的人,是我幽泉的兒子,就算是他受傷了,也是我幽家幫他療傷治病,梁閣主是不是管的太過了。”
聽到幽泉的話,梁修心裏也是起了怒意,臉上的鄙夷神色更濃:“他被人欺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是你幽家的人啊?他在幽家被人嘲諷的時候,你就不說他是你幽家的人?他快死的時候,你怎麼不怎麼說?”
梁修的話語鏗鏘有力,說的極有氣勢,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退縮。
聽到梁修不留情麵的話,幽泉臉色一怒,暗罵一聲老家夥,抬頭冷冷的看著梁修道:“這是我的家事,而且,幽雨是我幽家的人,無須在你這裏療傷。”
“家事,嗬嗬,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來著。”梁修鄙夷的道。
幽泉被他說的臉色青紅交加,一臉的氣急敗壞。
……
看著寒家一眾人緩緩離開的身影,雙兒的俏臉不悅,看著爺爺不解的道:“爺爺,你怎麼讓他們把師哥帶回去了,師哥回去一定又會被他們欺負了。”
梁修暗暗歎了一口氣:“幽雨始終是他們幽家的人,在我們這裏有些於理不合了。”
“可是,可是……”雙兒著急的道。
梁修搖了搖頭,哀歎了一聲,沒有理會雙兒緩緩的進入了大門,華師就在門檻站著,無奈的說道:“你應該讓雨兒留下來的。”
梁修身體一僵,沒有說話,繼續往裏走去,不過,他的身影哪有平日的那般挺拔,顯得佝僂了不少,顯然他的心情也是極為的不好。
雙兒看著爺爺的背影,心裏莫名的有些心酸,嘴上憤憤的罵道:“這群強盜,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該讓師哥回去的。”
其實,幽泉接幽雨回幽家,不過是因為心裏的愧疚感,對於幽雨,他並沒有太過喜愛,如今,他在梁修受氣,這自然算在了幽雨的頭上,幽雨和辛玉閣關係極好,這讓他對幽雨更多了一分厭惡。
到了幽家的大門,他也懶得理會幽雨兩人,吩咐幾個人將幽雨抬回幽雨的小居,便是徑自離開了。
於曼看著他無情的背影,不禁難過的看向了表哥。
被吩咐到的幾人,不甘不願的抬著幽雨回到了他的小居,對於幽雨這個少爺,他們心裏也是沒有絲毫的尊重,到了門口之前,哐啷的一聲,便是讓幽雨砸在了地上。
“你們幹什麼?”於曼急得哭了,叫道。
幾人看著於曼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熾熱,嘴上卻是帶著幾分冷笑的道:“家主隻讓我們送過來,我們送了過來,已經完成了任務了,你還想我們服侍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