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華爺爺,大師哥沒有事吧?”
華師本來在醫館的,不過,這幾天,華師和他的老師喝酒,就過來了辛玉閣,華師的醫術極高,當初幽雨也是給他治好的,所以,一出來,幽雨便是朝著辛玉閣趕來。
華師頭發蒼蒼,卻是顯得很硬朗,把著梁兵的脈搏,神色沉重。歎了一口氣,華師偏過頭來問道:“他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啊?”
幽雨說道:“是俊傑會比試的結果。”
華師略微有些震驚,在流光城還有青年一輩能夠將梁兵逼到這種程度?他也沒有多想,從藥箱當中取出一排銀針,說道:“幽雨,你先出去吧,我要給梁兵施針,不能收到任何人的打擾。”
幽雨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隨手關上房門,便是看到雙兒和師父匆匆趕來,見到幽雨,他們急聲問道:“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幽雨搖了搖頭,說道:“華爺爺在給大師哥施針,實際情況我也不清楚。”
聽到這話,梁修和雙兒兩人,臉色都是沉了下來,雙兒更是急的眼淚的都流了出來。
見到他們難過的模樣,幽雨心裏難受,歉意的道:“對不起!”幽雨知道,幽雲會對大師哥出如此狠手,也是因為對自己的恨意。
梁修抬起頭來:“這事情跟你沒有關係,雨兒,你也無須道歉。”
雙兒眼眶紅紅的,也是說道:“師哥,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幽雲的錯,跟你沒有什麼關係的。”
這時,於曼終於氣喘籲籲的趕來,見到場中的沉積氛圍,她很是自覺的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在幽雨的旁邊。
漫長的等待當中,半個時辰過去。
緊盯著的房門,終於緩緩打開,華師一臉疲憊的從房間當中走了出來,梁修幾人都是紛紛圍了上去。
“華師,兵兒的傷勢怎麼樣了?”梁修緊張的問道。
華師臉色並不好看,抬了抬疲憊的眼皮,說道:“這一次梁兵受的傷勢太嚴重了,氣力入體,已經傷及五髒六腑,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是很難痊愈的。”
這沉重的數字,讓梁修幾人,都是沉默了下來。
雙兒嗚嗚的哭了起來,幽雨則是問道:“華師,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或者藥材之類的。”
華師說道:“以他現在的身體,隻怕很難滋補,經脈也是一塌糊塗了,不過,倒是有幾種藥材能夠幫忙,隻是,這些藥材都是極為珍貴的,可不常見。”
聞言,幽雨再也沒有了聲響,默默的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表哥!”
於曼叫了一聲,剛想追出去,這時,梁修說道:“好了,你們讓他靜一靜吧,不要去煩他了。”
梁修似乎知曉幽雨的心思,看著他的背影,輕歎了一口氣。
幽雨原本就是一個殺手,對於什麼仁義禮儀並不了解,在他的世界當中,誰對他好,他便對誰好。他會排斥幽家,卻不排斥辛玉閣,因為辛玉閣給他一種家的感覺,在辛玉閣當中,他能夠感覺到溫暖。梁修等人都是真心實意的對他好,不過,如今梁兵因為自己,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勢,幽雨的心頭不禁充滿了愧疚,一時間,覺得自己無顏麵對師父幾人。
“師哥……”雙兒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幽雨的背影,輕喃了一聲。
夜晚,幽雨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頂之上,靜靜的看著皓月當空。他的神色平常,眼神卻是帶著幾分迷蒙,宛若沒有焦距一般,看著月亮陷入發呆。
於曼和雙兒在下麵看著他,他也是絲毫沒有發覺。
見到幽雨的這個模樣,兩人都是有幾分擔憂,雙兒對於曼說道:“小曼,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來安慰師哥就可以了。”
於曼神色有些猶豫,不過,很快點頭,看了看幽雨,便是轉身走開了。這時,雙兒才是對著幽雨叫道:“師哥!師哥!”
雙兒的叫聲,讓幽雨回過神來,疑惑的看著雙兒。雙兒明眸皓齒,在月光之下,顯得極為的恬靜,白皙的皮膚更是增添了三分豔色。她跳了跳腳,說道:“我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