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皈依低頭瞄了一眼給上官敏玉擦過汗的帕子,嫌棄的撇了撇嘴:“你就用別人用過的帕子給你的大恩人擦汗?”
“那我再去給你換一條!”長樂嬉皮笑臉的討好,轉身,卻收起笑容,黑了一張臉:花皈依,早晚有一天,要讓你死到我的手裏,啊,不,是讓你被自己的糖豆子毒死。
花皈依收完針就走了,倒不是不想和長樂多待一會兒,而是他實在受不了長樂對上官敏玉的無限殷勤。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他有些眼紅、有些嫉妒、有些想殺人。
長樂一上午都圍著上官敏玉打轉,到了下午雲晚晚就開始拉肚子。
小孩子難受,盡管喜歡上官敏玉,但等到一遇到了不安的事情,卻抱著親近的長樂哭鬧的不肯撒手。
長樂無奈,又看了一下午孩子。
等到晚上才加班加點的批改奏折。
征和十九年三月,一直在外征戰的琳琅將軍習彥卿班師回朝,同行者還有高長恭。
經過半個多月的下針活血,上官敏玉的病情好轉了不少,久治不愈的風寒也好了,咳血的情況也基本沒有了。
一病四月有餘,上官敏玉又可以下床活動了。
這天大的喜事,自然整個皇宮內都歡快了不少。
而宮內又多出個孩子,卻是平添了不少喜慶。
晚晚屁大的小孩子,卻知道宮內誰才是真正的最大,整日邁著小腿兒在床上爬來爬去,逗弄上官敏玉開心。
隻有長樂被打翻了醋壇子,上官敏玉整日陪著晚晚,卻是連正眼看她一眼的機會都少的可憐。
隻得整日黑著一張臉。
晚晚人小鬼大,會察言觀色,指著望著兩人一句話也不說的長樂問道:“帥蟈蟈,板板的臉好黑,是在生氣嗎?”
晚晚聽話又聰明,許是在邊疆跟著長樂呆久了的原因,還帶了長樂的不少小毛病,上官敏玉對他實在是喜歡得緊,聽到他的話便抬頭掃了一眼長樂,逗弄著晚晚道:“晚晚不要理她,她隻是在吃醋而已。”
“我才沒有!”一直站在一旁的長樂張口反駁。
“板板難道不是在吃醋嗎?”晚晚歪著頭,眨著大眼睛滿是天真無邪。
長樂的臉色瞬間更黑了。
晚晚是個乖孩子,特別實在的指出:“板板,你本來就黑,這樣一來,就更黑了。”
長樂握緊拳頭,恨不得上前給這死孩子兩巴掌,見過實在的,就沒見過這麼實在的。
三月二十,琳琅將軍班師回朝,女帝大喜,於宮門外親自迎接,帝後上官氏陪同,普天同慶。
三月二十二日,琳琅將軍官複原職,再次加封為第一將軍,而巴城城主高長恭,戰功赫赫,特封其為蘭陵王,南詔唯一的一個異姓王。
女帝對蘭陵王高長恭甚是讚許,親自書下蘭陵入陣曲,又賜給蘭陵王獠牙麵具一副,願其戰場之上,所向無敵。
三月二十五日,宮宴。
長樂牽著上官敏玉的徐徐走上上方的宴席台,而上官敏玉,卻一隻手拉著長樂,另一隻手牽著晚晚,低頭看這身旁磕磕絆絆跟著的小孩子,生怕他會絆倒摔傷,那目光卻是一絲一毫也沒放到長樂身上。
長樂對此掙紮過,反抗過,製止過,最終,也隻能默默的以淚洗麵,以求上官敏玉在晚上睡覺時多給自己一點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