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漸冷,葳蕤叢生早已枯萎,就連生命旺盛的萋萋野草,也抵不過乍寒中的冰靄,與刺骨冷風的襲擊。
人的一生,也難道抵不過輪回命運的安排嗎?答案不得而知,隻有到閉眼的刹那,踏上黃泉等待閻王念生死簿的那刻,才知道人生命運是人定勝天,還是輪回前生、後世的造化?。
哀莫大於心死的莫小夢,昨晚的睡意令她安心、踏實,從未有過的心安,讓她放棄所有防範的去相信一個人守護她在身邊。雖酣睡似如酩酊後的酣暢,而眉頭的緊蹙一刻也不曾消除。
似塗抹胭脂的嘴角,微微上翹,甚蒲扇般的羽睫覆蓋在下眼瞼,隨著蘇醒的跡象輕慢顫動。
一晚不曾動做的嬌軀,也開始拂動,昨晚在睡夢中,夢到她一生的良人用著柔情嗬護她受傷的心,那無比寬闊給予溫暖、安全感的胸懷替她‘遮風避雨’,擋住一切不幸的輕饒。
“北風亦!”豁然睜眼,矍矍四顧,眼中閃過失望,熱情的聲音,代表她的心思,尋找她心中熟悉的人。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封閉的心,在為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一點點打開,卻對另一個人開始堅固的防守與緊閉。
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閃過慌亂,眨眼間便開始平靜。
昨晚在叢林中她俏皮的逗樂行俠仗義的君子-北風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緊摟她的北風亦,在一分一秒過著度日如年的日子,今日他卻不見蹤影。
暖、柔的胸懷,被碩大的鋪取代,密集的叢林在簡短的時間內被華麗的房間代取。望著無人、無人情味的房間,心中閃過失落。
他難道對她一點心思都沒嗎?喜歡一個人定會等待心愛之人蘇醒後,才會離去,而他如風般來去無影。她在他心中會有一襲之地嗎?
‘晃-蕩’一聲,惆悵的思緒被不識趣的聲音拉回到現實。
女兒情思的表情,瞬間轉換成對厭惡之物的怒恨與仇視。立馬起身遠離令人熟睡忘卻憂愁,又令她噩夢連連。
又一陣‘晃-蕩’聲,霎時豐足的秋光在關門的那刻全部退去。輕巧的腳步聲,在地毯上發出‘沙莎莎’聲響。
平靜的心開始不規則的跳動,因為憎恨之人正在寬衣解帶,欲在還有她體溫上睡眠還是?
不敢想象,也不想去想。
“請你出去。”省去‘軒轅寒’三字,用著禮貌卻又不識趣的聲音,對著正一步步踏向榻的人。
“別鬧。”聽其聲音,顯得有些疲憊。那雙銳利而又冷傲的雙眸,沒有因為莫小夢的尊卑不分,射放出寒冷如冰的信息。
“哼!”冷哼聲回應,丹唇斜督,不用想也知道,這種馬昨晚估計在柳鶯閣醉生夢死,裏麵的紅牌一個接一個人伺候著他,便有今日的模樣-縱欲過度。
瞬間,軒轅寒衣衫盡退,僅剩裹身的裹衣裹褲,黑發如墨般披散開來,膚如凝脂,容顏賽過仙子,就連與軒轅寒有不共戴天仇恨的莫小夢,也差點陷入勾人心魂的外表。
攸然閉眼,不去看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以免視覺受到影響。
衣衫散落一地,惡魔顯然太過疲憊鑽進被窩開始呼吸均勻,轉入夢境。一向愛整潔的莫小夢,受不了亂七八糟的場景,小步到榻上欲拾起惡魔的衣衫。
待彎腰伸手時,便被長袍中一副畫筒吸引,小心翼翼拾起無聲無息地打開。頓時灣潭大眼猶如投石的湖麵,波瀾不驚、起伏不平。
畫中女人,端莊、典雅好似一位出塵的仙子,不慎墮入凡間。靜的猶如雪山上的清泉,不起一絲漣漪,恐怕拂過的微風,見到眼前的這位仙子也要繞道而行,欲怕打擾到。嘴角那抹微笑,好似峰巔之上的雪蓮花,讓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