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裏,男人手捧著烈酒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夜的美景,臉上不帶一絲情緒,僅僅是靜靜的凝望著,不做任何動作。
展言飄然而至:
“少爺,處理幹淨了。”
“恩。”
單一的語調不帶一絲生氣,冷的連從小在他身邊的展言都有些受不了,忍不住轉移話題:
“少爺,我查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說。”依舊單音節詞。
展言撇嘴:
“我查到安雲鬆四年前去了一趟美國,出發的時間恰巧是少奶奶出事的那幾天,而且出入境處隻有他出境的記錄沒有他入境的記錄。”
一口飲盡手中的烈酒,四年來這世上再烈的酒也不能令他變色半分,低沉的聲線帶著特殊的調性,慵懶而神秘:
“繼續。”
“是,還查到安雲鬆雖然是安氏集團的兒子可是從未再安氏集團任職,卻在A市邊上的S市經營一家超市,隻是留獨子安澤在安氏擔任總經理。”
“S市?”顧策薄唇輕啟,微微念叨著這兩個字眼,回憶起曾經那人口中的家鄉,夢最開始的地方。
“派人去S市好好查查,先別驚動安家人,美國那邊那幾隻臭蟲不安分,我不想他們太早知道我們的行跡。”
“是,少爺,我明白,那我先出去了……”
筆直的身影消失於黑暗中。
……
周末,A市的一家PUB內,安莫離肆無忌憚的扭動著性感的腰枝,每個動作都被她演繹的極致。那樣的妖嬈性感,她是全場的焦點,她是今天的女王。
累了就停下來,倚靠在吧台邊上眼神迷離挑逗著調酒小哥。
“傑森,來打轟炸機吧。”
英俊的調酒師,似乎早已習慣周末的晚上遇到這位性感的尤物。
輕點下顎,麵無微變,手上動作飛快。
每周末的晚上她幾乎都會來,喝的很多,從來沒見她醉過。
來這的人不是為了刺激就是為了忘記,而她略微的不同,從來沒見她帶走過任何一個男人,也沒見她被任何一個男人帶走過。
安莫離慢悠悠的點燃杯口的酒精,看著烈火燃燒,仿佛一切煩惱隨之煙消雲散。伸手接過傑森遞來的吸管,快速的一口飲盡。
舌尖回味著百利甜酒裏混搭威士忌的濃烈與底層的巧克力漿巧妙的結合。
這是她最愛的味道,轟炸機。
白日裏她是商界的精英,安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周末的夜裏她化身夜場的女王,釋放著內心最深處不為人知苦楚。
一個前23年都沒有記憶的人,一個連父母都沒有有見過的人,一個心總感覺丟了一塊的人。
午夜夢回,那熟悉的身影總是纏繞她的噩夢,看不清也抓不住。
安莫離靜靜的排解自己的憂慮,沒發現暗處早已有雙陰毒的眸子盯上了她。
“小姐,您的酒已經喝完,是否還要再來一打?”
今天異常煩躁的安莫離沒注意到調酒師閃爍著的眸子裏蘊藏的懼意,一股腦接過遞來的半打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她得回家做回她乖巧的安大小姐了,免得愛她的人擔心。
將錢拍在桌上,扶案而起,一陣暈眩傳來。
難道今天喝多了?不可能呀,她一向自律千杯不醉。
甩了甩腦袋,暈眩感更加濃烈,伴隨而來的是內心的燥熱。
壞了,看來今天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