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顧策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他在出來後,擔心安莫離一個人想不開。
便打了電話讓安澤過來,隻是沒想到再次聽到安莫離對自己的憎惡。
他靠在牆壁上,第一次覺得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凝結住了一般,痛苦壓抑全都梗在心中。
“欣然。”他隔著門輕聲的叫著,原先他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連出口叫醫生安欣然的名字,都是一種奢侈。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是那麼幾天,就成了這樣的狀態,讓她的心中也是火燒火燎的痛苦。
“我要離開這裏,我不要再看到他,不要。”安莫離永遠都不能夠接受自己曾經愛過像顧策這樣的男人,對待她如此的殘暴。
不管告訴她這些的人究竟是誰?安莫離都不會再去相信了,那種不滿已經溢於言表。
“姐,我們不隻是想要你知道你跟顧策究竟是什麼關係,我們還想要你不再像是現在這樣難受。”安澤想到顧策一開始提起這個要求的時候,沒有人同意。
可安莫離不知道,她現在的失憶,當時的醫生早就已經說過了,安莫離是自身排斥。
也就是說,安莫離在出事兒之前遭遇過令人傷心的過去。一段叫安莫離再也不想要回想起來的過去。
“姐,你不要著急著離開,你記起來過去,並不是那樣的糟糕。”安澤也希望安莫離日後的生活可以不要這樣,他們一直小心翼翼的隱瞞著過去。
安莫離遲早都是要知道,隻是安莫離在沒有想起來的時候,他們提早的告訴了安莫離。
“我到底要記起來什麼,你們才算是會滿意呢?”安莫離的心中已經惱怒到了極致,她幾乎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心中的不滿。
橫豎,在這些人的心中,她都必須要履行將過去想起來的義務。
“姐,醫生說你很排斥自己的過去,我們隻是想要知道是不是曾經有人傷害過你。”安澤再次開口,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聽得出來,他也很是擔心安莫離。隻是現在安莫離的處境,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選擇治療最好。
可是安莫離十分的排斥,覺得這件事根本就不可為之。
“你覺得這樣明顯的答案還需要找什麼嗎?”安莫離定定的看著安澤,聲音更是哽咽。
“姐。”安澤知道安莫離現在對於一切都很排斥,所以也很是心疼。
安莫離卻隻是冷淡的回答了一句道:“不要再說了,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不想要再去回憶的東西,也應該是顧策。”
安澤沒有說話,隻是怔然的看著安莫離。
“你們不是都說我是顧策的妻子嗎?我要是真的受到了身心重創,我想根本就不用多想,也應該知道是誰做的吧?”
安莫離怨恨的聲音再次傳到了顧策的耳朵裏,即便是早就知道了安莫離對自己的厭惡。
安莫離嘴裏說出的每一個字,顧策都聽得那樣的真實。
“姐,這件事需要你恢複記憶。”顧策和安莫離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很緊張,安澤又知道顧策就在門外,自然是不會讓安莫離再說什麼顧策的壞話。
“怎麼,現在你們真的完全跟顧策站在一條線上,所以我已經不能夠說任何他的不是了嗎?”安莫離固執的想要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顧策在安莫離的心中,早已經成為了一個壓抑的詞彙。
“姐,你好好的接受治療,到時候你會想起過去的一切,或許就會好很多。”
“治療,我到底有什麼毛病,為什麼我要在這裏治療?”安莫離一如既往地排斥。
甚至不惜咆哮的對著自己的弟弟怒吼,而安澤現在也承受著不小的壓力。
知道放任安莫離繼續表達自己對顧策的不滿,隻會是將事情更大的激化。
隻好對著安莫離說道:“姐,你不要這樣。”
說完之後,一直對著安莫離使眼色,希望安莫離能夠明白過來。
安莫離卻是極為的生氣,冷冷的看向安澤問道:“所以顧策還在嗎?”
安澤一時間臉色煞白,其實他並不是害怕顧策,隻是現在顧策對於安莫離的恢複,不隻是有不好的作用,還有良好的作用。
再者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想要輕易的斬斷情絲,實在是不可能。
“我猜對了,就因為他還在,現在我連大聲說話的機會都不能夠擁有了嗎?所以我是不是要對著那個男人說抱歉,全都是我的錯,因為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