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手提包從機艙走出來,明媚的陽光以及清涼的微風帶領我步入機場。不禁想到,今天會有好事情發生。
“比恩·史馬斯,歡迎你歸國。”窗口內的關境人員把護照還給了我,而且這位看上去不過30的女士還向我來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謝謝。”接受了這樣的微笑怎麼能不說聲謝謝呢?
並不隻是這位關境小姐是如此,檢查行李的人員、迎麵走來的工作人員、甚至負責打掃的阿姨,當她因彎下要拖地板太久,起來捶捶背時,剛好與你的目光對上的話,她同樣也送給你一個燦爛的微笑。
這並非偶然,這都歸功於在17年前登基的埃菲爾斯女王。她剛登基就向議會提交了許多建議,其中一個就是推行友善待人、全國上下為一家的思想。而現在,正因為這個,現在無論在大街上、在飯店裏、在這個首都機場中,還是走進某一家人的家中,素昧平生的兩人都可以愉快地交談、友善地互助。
在一個國力不是很強的小國裏,團結人民的心是最重要的,這也是讓這個國家逐漸走向強盛的最佳道路。
在這個首都機場內,開了不少的店鋪,而且各國旅客四方而來,生意好極了。我走進一間花店,要買一束紅玫瑰。
“送給女朋友的嗎?”女店主一邊在為我挑選紅玫瑰,一邊親切地問道。
“不,是掃墓用的。我父母生前最喜歡的就是紅玫瑰。”
“哦,是嗎……”女店主遲疑了一下,然後往剛包好的花中多插了兩支紅玫瑰,“那麼就多送你兩支吧!”
“那怎麼行?這樣不會影響你做生意嗎?”
“沒關係,反正一兩支花不會虧我多少錢。”女店主把多插了兩支的一束花塞到我手裏,“就當作是你這麼孝順父母的獎勵吧。”
說到這份上,我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步出機場,我乘上一輛計程車,前往卡特爾首都的郊外,一個名叫帕立德的小鎮。
計程車駛進繁忙的商店街,店鋪林立,車水馬龍。白天是如此,如果到了晚上,從高處俯視,七彩的霓虹燈閃亮著,無一處不被這人造的星辰所照耀,加上是海濱城市,這夜景不亞於香港。
穿過商店街,來到高樓聳立的市中心。各個公司的辦公摟、商場、飯店、旅店等,林林種種、形形色色,布滿了整個市中心。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全市最高的大廈——海馬公司的分公司了吧。從一樓開始到頂樓的直升飛機場和決鬥場,全是反射著蔚藍天空的玻璃。在世界各大型城市幾乎都有海馬公司的分公司,而這種建築也成了海馬公司的傳統和標誌。有時候也覺得這樣很惡心的。
跨過過海大橋,計程車開始離開建立在地中海海濱的首都,繼續前往那個座立在橋的另一邊的小島上的帕立德鎮。這島雖然不大,但要到帕立德還需30分鍾。趁計程車走上環島公路的空檔,作為一個決鬥者的我,很自然地打開我的手提包——除了一些衣物外,包裏就隻有我自己的決鬥盤和插在決鬥盤上的卡組。現在的決鬥盤不但小巧而且並不重,不展開的情況下不會妨礙我往手提包裏放更多東西,這是不是要感謝海馬公司呢?我抽出我的卡組——由我們史馬斯家族代代守護的三聖龍所組成的卡組。我已經是第四代繼承人了。我的曾祖父到底是怎麼樣得到三聖龍的,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畢竟我是在到達可以繼承的年齡前就強迫成為繼承人的,沒能從父親處知道什麼;而且那一天,我的家就已經…………我唯一知道的,我的任務是守護三聖龍,以及擁有與三聖龍相對的力量的三邪龍。為何又會有三邪龍,我也不知道。也許,尋找這個答案,而且繼續一代一代傳下去已經成為我的使命了吧。但是,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
“客人,帕立德鎮到了。”
“啊?到了啊?”一直在想那些陳年舊事,沒注意到窗外的景物已經從蔚藍的海岸和滑翔的海鷗變成了鄉村的田園和成蔭的綠樹。我匆忙地收拾東西並從口袋裏掏出錢包付車費。
下車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以往的記憶已有所模糊,但這熟悉的氣味——故鄉的味道我還是曉得。已經離開了10年了嗎?看來還是一點也沒有變呢,一望無際的田野種滿了盛開的紫羅蘭,其淡淡的花香即使在數裏之外也能聞到。鎮內沒有什麼大型混凝土建築,全是兩層的石頭建築。不少家庭都在自家的一樓開設商店,雜貨店、蔬菜店、肉店、服裝店等等應有盡有。雖然電纜已經從城市拉到了這裏,各家各戶都用上了電力,但就像是這個鎮的傳統特色似的,每家每戶都建有煙筒。當然不是因為孩子們要求為聖誕老人建一個出入口,是因為在冬天,人們往往感到火爐比電爐更容易讓人溫暖。在鎮上更多地看到的是老人和孩子,而成年人卻很少見——他們多出去城市工作,而把孩子留在家裏由年老的雙親照顧;但老人們卻相信,他們的孩子最終會回來這個鎮裏,就像老人們當年一樣。那麼,我也一樣嗎?一切結束後,回到這個鎮嗎?這樣也不錯,但我的家已經……我已經沒有可以歸來的家了…………
沿著紫羅蘭的花田往東行,很快就來到河堤上,繼續前進就是我這次回來的目的地——父母所安眠的地方。除了葬禮的那一天外,我再也沒有走過這條路。這次用我手上的這一束他們最喜愛的玫瑰花多少能讓我的不孝之罪減輕一點吧,多少能讓父母原諒我這個不爭氣的孩子吧。
“放開我!你們這些無禮的家夥!”就在離我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叫喚聲。我隨著聲源望去,一個瘦如柴木的戴著決鬥盤的男子用右手抓住女子的右手不放,旁邊還有一個同樣戴著決鬥盤的又胖又圓如番薯的矮子似乎在上上下下用淫穢的目光“觀察”女子;那女子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紅棕色長袖上衣,從銀灰色的帽子裏露出兩條藏不住金黃的秀發,她使勁想甩開柴木男的手,但越甩柴木男就抓得越緊。他們的腳邊掉下了一束被踩扁的紅玫瑰。
“還在耍賴嗎?你這個女人!”柴木男巴向女子咆哮,“你惹怒了老子這樣就想走嗎?!”
“分明是你走路不帶眼睛而撞到了我的朋友,不是嗎?”番薯男不懷好意地笑道,“而且還讓我的朋友的新波鞋被你那些賤花所刺穿了,怎麼說你也得賠償啊?!”
“撞到你是我不對,但我已經道歉了;而花是你一開始動怒踩下去的,應該是你們賠我的花才對!!”女子大叫。
“還理直氣壯呢!看來不教訓一下你不行了!”柴木男額頭那不厚的皮膚露出青筋來,而且抓得更緊了;番薯男在一旁應和著。
“好疼!快點放開我!你們這些無禮的家夥!!”
“放開她!”我實在看不過眼,跑上去扔下提包,緊緊抓住了柴木男的手腕。
“什麼啊,你這家夥?!一邊去!這兒沒你的事!”柴木男衝我沙啞地咆哮道。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我再用上多一倍的力,柴木男終於受不住,叫了一聲後鬆手退後;當然我也鬆開了他,再把女子拉到我的身後。
“沒事吧?”番薯男走過去問道。
“還好,但這個小鬼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你沒事吧,小姐?”我問身後的小姐。
“嗯,沒什麼。隻是有點…………咦?”我跟這位小姐的目光正好遇上,“你是……比恩?比恩·史馬斯嗎?”
“啊!您是……”我也一眼認出了眼前人——深海一樣藍的瞳孔,金黃的秀發,不會錯的,的確是她!
“很久不見了呢,比恩。”她的微笑依然是那樣的動人與美麗,聲音是如此的令人懷念,“你歸國了嗎?”
“嗯,剛剛回來。不過您到底為什麼會在這兒?”
“剛才克莉斯經過這兒,因為隻顧欣賞四周的風景而不小心撞到他們,”她指著柴木男兩人,“克莉斯說了對不起,但在克莉斯想拿起掉在地的花時,那個人突然一腳把花踩扁,要克莉斯賠償什麼醫療費和後來加上的補鞋費…………”雖然她沒有說來這兒的目的,但我看到地上被踩得七零八落的紅玫瑰時,我已經知道了。一股無名的火在我心頭劇烈燃燒。
“哦,原來是認識的啊。”番薯男走前幾步,“正好,這個女人剛才弄傷了我的朋友,按道理或多或少也要給點錢來表示表示吧;她一直說自己沒有錢,就讓你來給怎麼樣啊?”
“您沒帶錢?!”我半信半疑。
“錢都是莎拉幫克莉斯保管的,而克莉斯剛才卻把莎拉給甩掉了。”她吐了吐舌頭,“隻從比恩走了以後,克莉斯很久才學會了怎麼甩掉莎拉呢!”
“唉~~”我無言以對。
“喂!你們談好了嗎?!還不給錢的話我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兩人等得不耐煩。
“不客氣?怎麼的不客氣呢?”我繼續護在她的前麵,彎下身來打開剛才為空出右手而扔在地上的手提包,取出裏麵已經裝上卡組的決鬥盤,“正好,既然你們也是決鬥者,就用這個來看看你們的不客氣是怎麼樣的不客氣吧!”
“決鬥盤?”他們見我往左手套上決鬥盤,並展開決鬥盤等待時,他們誇張地哈哈大笑。
“想跟我們決鬥?”柴木男好不容易止住了狂笑,“你是哪裏來的小輩啊?竟然在這裏向我們提出決鬥?!”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我們是誰?”番薯男得意地應和,“我們可是在帕立德裏數一數二的決鬥者,你是不是吃錯藥來找死啊?!”
“哦?看來是有點來頭啊,我還以為隻是普通的木柴和番薯呢?”說實話,他們剛才一係列看扁我的語句在我看來是他們自己貶低自己的身份而已,“這樣的話決鬥也不會太過於無聊了。”
“切!”看來我的語句比他們的更有效,兩人的麵馬上扭曲了,“既然是你提出挑戰,根據江湖規矩,報上你的名來!”
“就是,報上名來!”番薯男應和。
“那麼好吧,就告訴你們。但你們可要聽好了,因為這是要把你們打敗的人的名字!我的名為比恩,比恩·史馬斯!”
“哼,像你這種小輩,我一下子就可以收拾你了,以我那不死的軍團!”柴木男展開戰鬥盤,插進卡組,大怒喊道。
“等一下,克羅裏德!”番薯男用短小的右手擋在柴木男前,用比柴木男更高的分貝量怒叫,“這場決鬥由我來!我最忍受不了就是被這種小鬼叫我番薯!我要把他打個稀巴爛!”
“喂!理查德,是我先跟他決鬥啊!為什麼要你先來?!”叫克羅裏德的男人說道。
“說了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這種人,不是我先難道你先?!”叫理查德的男人反駁道,“而且憑你那些骷髏,倒不如有我的獸人部隊去收拾他!”
“哼,你用的那些人不像人、獸不像獸的東西?不過是停留在野獸到人的過渡生物而已,還敢跟我的不死軍團比?!”為什麼突然間轉換了話題?
“你敢鄙視我的獸人?!我現在就要給你好看!”矛盾進一步激化?
“誰怕誰?來啊!”怎麼成了他們倆的決鬥?
他們倆突然內亂,其實我們現在可以馬上乘機離開,少很多麻煩;但我不喜歡這樣,我討厭如此被人無視。所以我拉大嗓子、用足以掩蓋他們的吵鬧聲的聲音喊出一聲:
“吵死了!”他們也停了下來,頓時四周一片寂靜,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我可沒有等你們決出勝負的時間!”我說道,“既然你們都想來的話就一塊來吧!我一個就可以對付你們兩個!”
“……”他們沉默了一下,接著擺出一副甚怒的表情。
“竟敢如此小看我們…………”克羅裏德怒道,“理查德!”
“我知道,克羅裏德!”理查德通紅了麵,“叫我番薯以及如此狂大的罪,就由我們來一起清算!”
“對不起,可以幫我拿一下嗎?”我把手上的紅玫瑰交給她。
“好的。”她接過花後我轉身麵對我的兩個對手。
“決鬥!!”
比恩LP:8000VS克羅裏德LP:8000&理查德LP:8000
“我的回合,抽卡!”理查德那又胖又短的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徑不大的弧線,“召喚‘血之魔人’!”一隻拿著黑斧的獸人出場,“蓋一張卡,回合結束!”
比恩LP:8000VS克羅裏德LP:8000&理查德LP:8000
“接著是我的回合,抽卡!”克羅裏德小心地抽出一張卡,好像害怕過於用力的話會把他那骷髏一樣的手臂弄斷似的,“我以背麵防禦表示召喚一隻怪獸,蓋上兩張卡,回合結束!”
比恩LP:8000VS克羅裏德LP:8000&理查德LP:8000
“我的回合,抽卡!”我遊覽了一下還不錯的手牌,“召喚‘毀滅龍’!”一隻長著昏黑的雙翼的龍緩緩降落到我的場上,前後四肢還冒著火焰,但它卻一點也不覺得熾熱。
毀滅龍火4星龍族ATK1800DEF1200
“再蓋上兩張卡。因為三角決鬥中第一個回合不能攻擊,所以我的回合就這樣結束了。”
比恩LP:8000VS克羅裏德LP:8000&理查德LP:8000
“原來如此,是龍的卡組呢。”克羅裏德一改剛才甚怒的麵,笑道,“不過現在想起來,龍的卡組我也幹掉過不少次了,簡直就是弱小的遠古生物呢!”
“是啊是啊,龍族實在是太弱了!”理查德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應和克羅裏德了。
“我知道你想在女孩子麵前出風頭,”克羅裏德接著說,“但以你一個龍族的卡組想打敗我們兩個實在太勉強了;想保留一些麵子的話,就乖乖地投降吧,隻要你願意為你剛才對我們的不敬低頭道歉,我就放你一馬!”
“對對,還有,那個女孩子要陪我們玩一天才行!”理查德望著我身後的她露出不和諧的笑。
“什、什麼?要克莉斯陪你一天?!開什麼玩笑!?你這個色狼番薯……”生氣的她一下子想衝過去,但被我一手擋著。
“雖然說什麼是你們的自由,但決鬥還在繼續著呢!”我把那不和諧的目光擋了回去,說道,“決鬥是我提出的,一對二也是我要求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要投降或逃跑的意思;我會一直繼續這場決鬥,直到將你們打倒。”
“哼,還在女孩子前逞強嗎?”克羅裏德無奈地苦笑道。
“你們剛才好像侮辱我的龍族侮辱得非常高興,對吧?”我不禁從嘴角露出憤怒的奸笑,“作為回禮,我會大發慈悲地將你們淒慘地打敗!而且,現在我在此宣言——在我的第四個回合結束前,將由我親手打敗你們,結束這場無聊的決鬥!”
“你這個小鬼……”克羅裏德雙目突出、青筋暴現、以沙啞幹燥的聲帶爆音道,“即使是小看人也要有個限度啊!真是欺人太甚!”他改麵向理查德,“到你的回合了,理查德!快把那小鬼的怪獸解決掉!我下一個回合就把這小鬼打得七零八落!!”
“是、是……”理查德有點慌張地抽卡,“召喚‘激昂的牛頭魔人’!接著‘血之魔人’攻擊‘毀滅龍’!”
“發動陷阱卡——‘龍之挑撥’!再連鎖陷阱卡——‘邪神的大災害’!把場上所有的魔法陷阱卡全部破壞!”突然吹起一股漆黑的像漩渦一樣的旋風,場上的4張卡——我的龍之挑撥以及他們那三張蓋卡被淹沒在漆黑之中;不過因為那3張卡很快就被淹沒,我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卡。算了,反正也沒關係。或許是這張卡比較少人用,或許是海馬公司的虛擬係統實在太好了,雖然看不到在漆黑中的兩人,但他們的喊聲告訴了我他們是在害怕與驚慌。
“雖然卡是被破壞了,但‘龍之挑撥’的效果還是有效的!”我笑道,“通過使‘毀滅龍’的攻擊力和防禦力下降500,在這個戰鬥階段內對手所有攻擊表示的怪獸都隻能而且必須攻擊‘毀滅龍’,不然對手不能結束戰鬥階段!還有的就是當‘龍之挑撥’被破壞時我可以抽一張卡。”
“不管是隻能還是必須攻擊你的怪獸,就算是多抽一張卡,你那垂死的龍怎麼也敵不過我的‘血之魔人’!把‘毀滅龍’的頭給我砍下來吧,‘不屈鬥士·磊磊’!”這隻獸人揮動黑斧,劈向毀滅龍。
“真的敵不過嗎?”隻見我的毀滅龍帶炎的前爪接住獸人的黑斧,就在獸人還不知所措之時,毀滅龍的大口吐出火焰。獸人被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