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銘知道後情緒非常激動,他不能接受他的向涵被打斷了手,而且還精神恍惚。
她一個人在默默的摸著曾經的那枝子涵給她的一隻筆,也就一支筆。但是足夠俘獲她的心。在一個夏日季節裏摸著一枝筆可以緩解思念,而後是一陣痛苦,痛苦。一個人是痛苦是最痛苦的,而且是不能說的痛苦。
三診考試才結束。同學都圍著那分布得整整齊齊的成績單分析了又分析。看了又看,總是有一個參照和自己形成對比。在喜悅和憂傷中獲得卑微的成就感或者是細小的失落感。在落後名次和前進名次中較量了又較量。在和自己隱形的對手之間比較了又比較,最終還是有一點失落,不過又有些許興奮,在這種攀比的刺激中尋求著迷惘璀璨又無比憂傷的青春歡歌,那整個校園都是高三的主旋律。
夏季就是這樣的和春天一樣不講理,它用這種刺激來慰藉少許人的成就感,但是又在這種攀比中體現出諾大的國度中最公平的雛形。
關於向涵的謠言本來該四處流傳,不過大部分人都沉浸在粒子的種類和有絲無絲分裂的習題中,當然也有少許夜遊神半夜起來讀英語的,嚇得那黑夜中的鬼魅都悄然離開。臨近高考很少有學生再關注外界的變化了。當然不管在什麼地方,萬事萬物都不是一層不變的。總有突出的,所以即使臨近高考也有幾個不安分的學生總是沒事就宣傳那點諸如讀書無用之類的消極思想。
而鬆原的河邊依舊有一個女孩在那裏摸著眼淚。她就是允兒,一個神秘的女孩。從沒聽向涵提起過。向涵的以前的女朋友。允兒,因為瘦高瘦高的,骨骼清秀,臉蛋紅潤。和李敏君頗有幾分相似,所以向涵曾經一度對李敏君產生了好感。因為也隻有他真的知道允兒已經不在了。允兒離開了。世間不會有兩個相同的人,李敏君終究不是歐陽允兒。
子銘知道即使高考也不能阻擋她的思念。即使她要承擔所有的壓力和傷痛。她的每一步都走得不是那麼腳踏實地,就好像是飄起來的。如果說人生是被一張宏偉的藍圖,那麼她的人生就好像是絲毫沒有被規劃的藍圖,隨時都可能偏離了青春正常的運行軌道。但是畢竟她偏離軌道無傷大雅,對任何人都沒有絲毫影響的。
“子銘同學,你知道我喊你進辦公室幹什麼不?”
“知道。”子銘很無奈地說到。但是心裏麵在戰戰兢兢顫抖。因為她明白自己的行為已經違反了校規。把一個人的名字寫到了教科書的每一頁,寫到了日記本,甚至寫到了考試的卷子上。被老師看見了。
“那子銘同學,請問你的人生有什麼打算?”
“打算說不上。反正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子銘卻很自在地說到,也不知道哪裏的勇氣。她的眼睛瞟著班主任的眼神,不敢有絲毫對接,即使是0.5秒的對視都可以讓她渾身毛骨悚然,棄甲拋戈,望風而竄。班主任的眼神就好像是高山深處一潭藍幽幽的深不可測的碧水。根本無法知道那譚水裏麵裝著什麼。一不小心還可能掉進那譚碧水中。所以她說話都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
“那你知道你這樣會怎麼樣嗎?還有二十天就要高考了。”班主任翹著二郎腿意味深長的說道,語氣中帶有一絲懇求的意思。隻是旁邊那批改作業的英語老師在一旁若無其事得笑,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笑,就好像是父親笑孩子偷糖吃被抓後一副可憐巴巴求饒的表情一樣。
“我知道,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子銘把語氣提高了三分之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點靠譜,或者說是有一點努力的希望。
“那好,我等你。老師希望你不要被這些情情愛愛所牽絆,老師年輕的時候也是和你一樣幻想,但是現在想通了,愛情是一種奢侈的東西,你要捫心自問你自己配擁有愛情嗎,你父母勤勤懇懇在沿海打工就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能夠出人頭地,就是為了追逐夢想的腳步。你這樣對得起他們嗎?”這個時候一旁批改卷子的數學卷子的女老師抿著嘴說到。班主任望望數學老師,那表情顯示一個信息:這句話應該我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