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學來的傳媒係采訪的同學。“鎮上接待記者同誌的幾個幹部在哪裏大堆大堆抽著煙,一個穿戴整齊的的人說到。
“是呀。“楊光緊張的說到。
“要堅持實事求是,你是大學生,事實是怎麼樣就要怎麼樣報道哦。可不要留情麵哦。”一個穿著白衣服披著白頭巾的人說到。看樣子是鎮長親屬。
“我會的。叔叔。“楊光滿懷信心的說到。楊光但是又遐思著這些人怎麼把他的報道居然當回事了。
楊光來到了挨著鎮政府周圍的人家采訪,除了幾個嬉皮笑臉的孩子說這個鎮長來到了鎮上就開始搞什麼經濟重組。大概意思就是要割掉資本主義的尾巴,大概意思就是要調查以前所有的黑賬和一切非法集資以及壟斷操作。反正小孩子說錯話了童言無忌嘛,不至於大人那樣說錯了話就沒有評低保的資格,不至於大人那樣說錯了話就沒有資格競選什麼投票什麼的了。也不至於以後辦事蓋章不方便了。
當楊光采訪到周邊群眾時,他們都笑笑幹自己的事,不管怎麼樣都不肯發言,或者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比如喝水不?你需要買什麼之類的。甚至還有喊打牌三缺一的。在這些無聊的虛無中原處的霧隱隱約約升起了。
“過來。過來。“剛剛那個披麻戴孝的叔叔叫喚到楊光。
“你是大學生哈?“
“對呀。“
“哎,可惜你隻是學生。“叔叔搖搖頭。
“叔叔,我們大學生已經是社會的合法公民,無所謂學生什麼的。您有什麼就說吧,不要吞吞吐吐。”
“算了,說了你也幫不上忙。“
一陣寒風刺骨吹來。周圍的那光禿禿的桃樹在寒風中顯得那般孤零零和可憐。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千爪怪。
“大叔,你有什麼就說吧,不要這樣猶豫不決。”
“哎,說實話鎮長是我的親戚,好人呀。”說完搖搖頭,抽了一根跟不上潮流的香煙,煙霧在寒風中飄飄灑灑,就好像是一層霧,一層薄薄的充滿謎團的霧。而遠處真正的霧越來越近了。
“上屆鎮長調縣裏麵當領導去了。這屆鎮長調過來沒有多久。他不吃煙,不喝酒,是當年考公務員進來的一個白麵書生一樣的人,這幾年房價物價颼颼上漲。鬆原鎮的房價和縣裏麵已經一個價了。他本來想出一套措施來製止房價以及市場壟斷等諸多方方麵麵的問題。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卻遇見了這樣的問題。當初他痛恨自己的父母因為死前也沒能在鬆原西街的那個房子住上。後來就一心要控製房價和土地非法用於各種房產經濟。結果被害死了。”
“害死了?”楊光驚訝的問道。
“他一上任就有一幫子人和他作對,早就想找機會下手了。”
“叔叔,這個……這個……沒有證據呀……”
“哎。”他又歎了一口氣,抽著煙望著那課光禿禿的樹。“遠處的濃煙也滾滾湧進了過來。這個男人悻悻走向了一棟住宿樓,消失在煙霧和自然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