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拋物線從來沒有公平過,就好像彩虹一樣總是有赤橙黃綠。就好像是一個不能照顧全麵到每一個學生的老師。總是對有些學生好了,對有些學生又有問題了。不能做到每個人的命運的統一性。自然有了不公平性。
就好像是陳晨和溫心,陳晨既沒有發大財也沒有好搓,一個月工資基本定型在7000左右,家裏麵還算可以,市區有一套房子。坐南朝北,麵朝大海,春天到了不會春暖花開。
溫心沒有和陳晨在一起,很可笑,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不容辯解。裝在口袋裏麵的記憶總是這樣被翻遍,最後直到露出血肉,非要透透徹徹。
陳晨知道楊光結婚的消息立馬祝福。但是遠在異鄉的陳晨隻有打了一千塊錢來做為賀禮。楊光本來和陳晨就有一點沾親帶故的。陳晨的父母在老家去捧場,以前陳晨做什麼決定都要經過父母的批準和允許。但是自從陳晨每個月寄三千去家裏後,突然父母覺得孩子長大了。就什麼事陳晨有投票的權利,甚至還可以當審判長。
那個曾經的青澀的真實的溫心,依稀可以記得她身上的那股清淡的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溫心成功進入了一個事業單位,憑著碩士的文憑很快便在醫藥製藥廠裏麵工作,具體什麼工作不清楚
當初溫心不肯接受他的幫助,但是最後還是投降了,因為她不想欠他的,缺卻又欲罷不能要欠下一點東西才放心,似乎這是一種寄托,是一種愛的寄托。
溫心在接受l陳晨四年的接濟總算是出來了,溫心想和陳晨結婚,溫心已經沒有了父母,對她最好的人就是陳晨。
那晚狂風暴雨,總是一如既往的狂風暴雨夜,就是分手夜。陳晨抓著溫心的手沒有多少隻言片語。
“陳晨,我要嫁給你。”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對不起。”
“你說過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不管我的。”溫心使勁狠狠抓緊了他的手。
“我不喜歡你了。”陳晨說到。
“為什麼?”
“沒有理由。”陳晨說到。那晚沒有多少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
溫心在雨中哭了,但是溫心明白他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
隻是陳晨一個人趴在陽台上哭泣。
五年前,他孤身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是她,讓他迅速成為了一個小部門的經理。五年前,是她讓他每個月可以有七千的工資來報答父母的每個月三千的撫養費和溫心的一部分學費。
五年前,是她要他承諾一年後娶她。五年前,是她把他從一個落魄的大學退學的憤青培養成了一個落落大方的經理,雖然金錢方麵沒有什麼驚天大泣鬼神的突破,但是好歹是不愁吃不愁穿了。五年前,是她在那一刻把陳晨的一切占有。
五年後,當陳晨看著已經三歲半的女兒,他明白已經回不去了。不是回不去。是一開始就注定回不去。
溫心的知性他注定是無法理解。那些年裏麵說過:戀愛最大的悲哀是同齡的女孩永遠比男孩成熟。這本是發生在80後身上的故事,但是在陳晨身上卻也發生了。有些故事的雷同不是因為狗血,而是因為巧合和某種社會機緣造就的相似的故事。
溫心沒有再挽留,當溫心看到陳晨和那個女人抱著一個可愛的女兒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那個女孩真的和陳晨相似。似乎還有陳晨身上的那股憤青氣息。
看著他們兩個笑麵如花。她知道自己應該退出。不,不是退出,是壓根都沒有參與。沒有參與何來退出。她終究還是要欠陳晨物質上的幫助,矛盾充塞了她的思緒。一個女孩最容易被俘獲的虧欠意識在她這裏如虎添翼。
她不想打擾他。但是明明知道他是喜歡她的。隻能說是喜歡。因為愛太矯情。沒有任何人有任何資格說愛。
她明明知道他是那樣那樣地喜歡她。但是他不能忘恩負義。不能無情無義。
作為一個醫學碩士的她穿著白大褂穿梭於各個病房,看著那些鳩形鵠麵的病人,看多了生生死死,分分離離。
她微笑了一些,心裏麵也安穩了。原來這些所謂的生離死別這樣容易。其實命運就是這樣容易被忽視和被丟棄。
她覺得自己挺幸運,是呀。自己好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