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家,就算是旁人不明說,內心深處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還是擺脫不掉。
所以她謹言慎行,從不敢踏錯一步。
今天是難得的放縱,是她長到二十三歲,唯一的一次叛逆。
“那你就放開了喝!我管夠!”
一頓飯吃到華燈初上,南瑜喝的走路都東倒西歪。
湯懷瑾帶著南瑜連體嬰一樣的坐進後座,外麵的侍從關了門,車子方才離開。
誰知車子剛啟動,南瑜突然就叫嚷起來,“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她情緒激動,湯懷瑾怕她傷到自己,急忙把人拉進懷裏抱住。
南瑜這次醉的厲害,可是人在醉了的時候,其實才是最真實的。
她心裏就有一個信念。
她不想回裴家,不想!
南瑜不斷地鬧騰,“就不回去,去哪裏都可以!就是不想回那裏去!”
湯懷瑾被她鬧得頭疼,交待了司機地址。
到達後,湯懷瑾眼中帶著複雜情緒的將南瑜從車上帶下來。
南瑜表現的很順從。
隻要不回裴家,去哪裏她都願意!
夜風帶著幾分冰冷,往南瑜身上一吹,她的酒一下子醒了很多。抬眼看向摟抱著自己進門的湯懷瑾,眨了眨眼。
湯懷瑾察覺到她的視線,挑起了眉頭,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南瑜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很奇怪的,真的到了這一步,她反而沒有什麼壓力顧慮了。不僅沒有這些情緒,反而有一種解脫的快感。
她伸手抱住了他緊實的腰。
進屋關門,四目相對之下,兩人就跟吸鐵石一樣的糾纏在一起。
湯懷瑾笑她放不開自己,“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怕什麼。”
南瑜心一橫,事已至此,退縮已經沒有意義。
南瑜咬住他的耳垂,不說話。這樣的動作,無疑是點燃了汽油桶。
所有的理智......都消失在一室旖旎中,男女此起彼伏的嘶啞嗓音肆意又暢快。
........
南瑜醒的很晚,睜眼已是滿室光亮。
坐起身,隻覺得頭疼腿根疼,不過身上倒是不黏膩,昨晚事後,他是抱她去清洗過的。
想起昨晚,南瑜隻覺得瘋狂。
不過夜的瘋狂已經過去,她還是要麵對接下來的生活。
床頭放著準備好的女士衣服,南瑜換上起身。滿室清冷,他走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麵對衛生間裏的鏡子,她扯唇笑了下,給自己鼓勁。
到公司,南瑜進大門就看到站在一樓大廳裏的裴仲堯。裴仲堯同時也看到了南瑜,他流星大步的走過來。
上上下下的打量南瑜之後,裴仲堯語氣極差的質問,“你昨晚去哪了!?”
南瑜偏了下頭,不說昨晚,隻問他,“昨天那人怎麼樣了?”
裴仲堯對昨天那女人都能下得去那麼狠的手,讓南瑜不得不警惕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