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來啊,互相傷害吧(1 / 2)

["有沒有這樣一個人,你們明明很熟悉,相隔半個地球,杳無音訊。再次歸來,你心裏卻沒有激動,唯有恐慌焦躁。

除了久睡不醒的齊紹成,這二十多年的時光,她隻承認兩個男人。

唐紀修與沈思勳。

他們看似給了她全世界最好的嗬護,但一舉一動,無不是將她推向深淵。

齊燦燦愣在原地,久久都未回話。

她癡癡地扭頭看向唐紀修,眸中寫滿了震驚。他沒有告訴過她,沈思勳會在這個時候回國。她不知道沈思勳具體哪天回來的,她不敢問,唐紀修也許早就知道了。有那麼一瞬間,她忘記了她與沈思勳還是明麵上的夫妻關係,隻覺得唐紀修將她雙手奉給了他人。

沒有不舍,沒有猶豫。

唐紀修嘴角勾起了一抹難以捉摸的冷笑,瀟灑轉身,油門用力一踩揚長而去。

安靜到可怕的巷子中,她與沈思勳都沒邁出腳步。

隔著數米,沈思勳雙眸黯然地盯著齊燦燦的臉。許久未見,她瘦了。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唐紀修離開的方向,她的視線中,不曾有他。他的心底泛起了一片波瀾,放棄了那麼多,回來到底是對是錯。

直到沈思勳開口,齊燦燦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她也不知道沈思勳察覺到多少,他不似往日般溫和,她感受的到。

“上車。”

她甚至連說一句‘好久不見’都很艱難。

一路上,他們基本無言。關於孩子,他們極為有默契地隻字不提。齊燦燦的心也跟著冷了幾分,沈克仁怎樣對她,沈思勳作為他的兒子,肯定心知肚明。她想問沈思勳會不會愧疚,他所謂的保護,同樣是空頭支票。可轉而一想,孩子不是他的,他憑什麼愧疚。她才想起來,整個沈家,除了楊寧珊,誰又看重過不甜。

齊燦燦眼睛莫名地發酸,對於不甜,她沒臉相見。她也曾信誓坦坦,可不甜出生不過幾日,她就狠心地將她送走。‘母親’這個詞壓抑在她的心中,像塊巨石,隻要想到,連呼吸都覺得慚愧。

車子停穩的那一刻,沈思勳忽地湊近了齊燦燦。

“你和唐紀修,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問得忽如其來,齊燦燦好一陣都沒緩過神。

齊燦燦以為他多少會知道一些,但也很怕他知道的那一些。如今他直白地問了出來,她卻倍感心虛。

“我……”

“別說隻是哥哥與妹妹的關係,我不會相信。燦燦,就現在,我要你一句實話。別試圖騙我,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和唐紀修早就在一起了,是嗎?”

沈思勳的眸色沉了幾分,他緊緊地盯著齊燦燦發虛的臉,勢必要問出真相。

齊燦燦脊背發冷,她下意識地捂緊了衣領,想往後縮。

可沈思勳卻眼明手快地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著她與自己對視。齊燦燦退無可退,卻無言以對。

這樣的話,試問她如何說出口。告訴沈思勳,她做了唐紀修很久的床伴?這樣的話,誰能教她怎麼說出口。

順著她的視線,沈思勳還是看到了她頸間的吻痕。終然她掩飾的再好,那片血紅,不會騙人。

她的身上還沾染著令他厭惡的氣息,他倒是想聽她說謊,可卻根本做不到。他自認為是一個能很好拿捏住情緒的人,也許是夜晚的關係,他的理智悄然被憤怒所掩埋。

“思勳,不要。別看,我求求你……”

齊燦燦想阻止沈思勳接下來的動作,卻發覺自己身上沒了一絲力氣。她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從來沒人會撕破她的隱藏在心中最深的秘密,沈思勳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沈思勳無視了她的哀求,粗暴地扯開了齊燦燦的衣領。明明有所準備,可看到觸目驚心的鮮血後,他還是抵不住的一顫。她與唐紀修,在他來的路上做過什麼,顯而易見。此刻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他們不僅踩在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之上,更踩在了他的心尖。

他的指尖重重地點在被唐紀修咬破的皮肉上,不帶憐惜,他氣場強大地質問道。

“你們做了?你和他上過幾次床?從你被領養的那天開始,你們就上床了是不是?到底是沒有血緣,你們這樣也不算亂倫,所以就可以肆意而為了?”

他很想破口大罵,可是太汙穢的詞語他怎麼也說不出口。從小到大嚴謹的家教告訴他,他不能這樣。他審視著自己的內心,近一年的時間,他將齊燦燦留在自己身邊,竟然不隻是單純的為了利益。

他明明是個商人而已,這多餘的情感,又是從什麼時候迸發出來的。也許是齊燦燦落水之時,或許更早,他不敢細想。直至今日,他都記得齊燦燦每次受傷之後自己的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