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珍交接完資料後,敲響了唐紀修辦公室的門。
“唐總,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唐紀修淡淡地瞥了葛珍一眼,臉色微沉,他單手支著下巴,半響,才幽幽交代道。
“不急,給她點時間。”
昨晚過後,唐紀修一直都沒回唐宅。
唐紀征下班回來路過前院,望著袁聞芮淡定地坐在秋千上看書,他心底不由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袁聞芮倒是夠冷靜,隻是她越這樣,就越讓人看著不爽。
走近了唐紀征才發現原來袁聞芮還信教,上麵的藏文他是看不懂,但他肯定她這種人永遠都不會得到救贖。
“如果真的有地獄,你猜你死後會不會入最後一層?”
書麵上被覆上了一層陰影,袁聞芮蹙了蹙眉,沒有搭理她,靜靜地看完最後幾行字才抬起了頭。
她溫聲一笑,極其自然地扯開了話題。
“下班了?”
唐紀征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虛偽的麵容,譏諷道。
“袁聞芮,我覺得這個世界欠你一個小金人。”
袁聞芮瞬時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彼此彼此。”
她合上了書,起身準備離開前院。
錯過唐紀征時,他似笑非笑地張開了雙唇。
“看了今天的新聞嗎?城郊發現了一具女屍,連人帶車燒得幾乎認不清模樣。警方初步認定是汽車漏油而導致的意外,具體還在調查中。你覺得這會是意外嗎?原來隻要漏點油車子就會爆炸呢。”
袁聞芮呼吸微微一頓,背脊傳來了一陣涼意,握著書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片刻後,她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揚起下巴,衝著唐紀征眨了眨眼。
“警察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呢。”
“當然,二少若是好奇,可以繼續關注。我餓了,先進去吃飯了。”
袁聞芮頭也不回地直直向前走,唐紀征依舊繼續冷嘲熱諷著。
“多吃點,以後指不定隻有饅頭啃了。”
唐紀征今天的確是故意先下班的,晚上有飯局,他懶得應對,發了封郵件給唐紀修,他便什麼都不管了。
按理唐紀修平日不會吃他這套,也許是心情低沉的關係,他在飯局上放得很開。
基本所有人敬的酒他都沒推脫,帶來的公關也傻了眼,畢竟往常喝醉的任務在自己身上。
葛珍看在眼裏,但也沒多做勸阻。
結束後,公關極為諂媚地扶著唐紀修,方才他替自己擋了不少酒,她內心多少有點開心。
唐紀修幾乎喝得找不著北,上車時無意將公關帶進了自己懷中。
公關順勢就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嗲聲嗲氣地撒嬌道。
“唐總,您喝多了,不然今晚去我那……”
話還未說完,唐紀修就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忽然挨近了她的臉。公關臉上瞬時浮起一片紅暈,可下一秒,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你身上的味道,真惡心。”
話落,葛珍拉開了車門,笑著看向公關,比了個請的手勢。
公關雖然不情願,但看著唐紀修冰冷的眸光,她還是咬著牙下了車。
回到別墅,裏麵一片漆黑。唐紀修險些摔倒,搖搖晃晃地打開了齊燦燦的房門,他先聽到一聲聲瓷碗相撞的聲音。
按開燈後,腳下全是已經冷掉的飯菜。
目光最終落在了齊燦燦的身上,她完全沒在意突然出現的自己,低著腦袋,望著無名指上的鑽戒發呆。
唐紀修的胸口一陣刺疼,他反腳踢上了門,大步跨向齊燦燦身前。
抓起她的手腕,語氣生硬地問道。
“你就這麼舍不得?沈思勳有多好?”
好到她不吃不喝,眼中隻有那顆沈思勳送的鑽戒?
齊燦燦被忽如其來的力道弄得吃疼,她微微蹙了蹙眉。
“你喝酒了?”
唐紀修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齊燦燦有些反感地往後一縮。
她的躲避,在唐紀修眼中又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我問你,沈思勳有多好!”
唐紀修眸光凶狠,大手捏住了齊燦燦的臉頰,逼迫著她與自己對視。
齊燦燦覺著莫名其妙,無力地扯了扯嘴角。
“喝多了就早點睡。”
也許是齊燦燦的淡然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他發了瘋般地用力扯下她無名指的戒指,狠狠地往後一擲。
齊燦燦猛然站了起來,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