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這一夜不知道去了哪裏,曹偌溪哭的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後給自己化了精致的濃妝,遮住臉上哭的痕跡,然後若無其事的去上班。
這些年,她早已不知道逃避和軟弱是什麼樣的含義了。她能做的隻有堅強,堅強著麵對一切。
到了公司,就聽見陶純像是擴音器一樣在辦公室裏麵擴散消息,“昨晚靜初妹妹摔下來的場麵真的讓我心有餘悸,流了一地的血,都染紅了我那條限量版的白裙了。”
“晚上我一直在醫院陪到淩晨兩點,回家之後還一直做噩夢。靜初妹妹從小嬌身慣養,哪裏受過這種傷害?”
“曹偌溪平時看上去精致優雅,誰能想到她嫉妒心這麼瘋狂?”
“女人啊,瘋狂起來還真是蠻嚇人的。昨天我整個被嚇得懵了……”
“阮家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今天早晨我來上班之前特意去醫院看了靜初妹妹,她已經醒了。雖然很虛弱,可是一直委屈憤怒的要起訴曹偌溪。靜初妹妹可是阮家的掌中寶,這回咱們的曹大設計師肯定要付出代價。”
…………
曹偌溪深吸了一口氣,挺直脊背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之前圍著議論的人群也散開了。
陶純幸災樂禍的掃了她一眼,路過她辦公桌的時候,故意壓低聲音嘲弄了一句,“夠淡定啊?我還以為今天曹大設計師要嚇的躲在家裏不敢來上班呢。不過呢,躲在家裏也沒用。指望我表哥安慰你嗎?我表哥想必已經恨死你了,靜初妹妹可是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麵轉的好妹妹呢。”
曹偌溪淡然的勾唇,一邊開電腦,一邊整理昨天的設計稿,淡淡的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陶純,我不是好欺負的,你自己掂量著點。”
陶純不屑的勾唇,“自求多福吧!”
她走到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習慣性的往裏麵看去。藍子昊正低頭忙工作,自從上次吵架之後,他真的一次都沒有再理過她,就連正眼都未曾看她一眼。想到這裏,她心裏的難受和不甘像是瘋狂的藤蔓一樣四處蔓延。
而阮家人的動作真是快,下午的時候,安市人民法院就已經派來專人將訴訟文書交付給曹偌溪。
原本忙碌的辦公室已經這件事仿佛被人按了暫停鍵,所以人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向這邊。
曹偌溪深吸了一口氣,好整以暇的接過訴訟文書在上麵簽字。
等到法院的人走後,她坐在椅子裏,伸手按住突突的太陽穴。短短的十分鍾之後,她便調整好了狀態,起身去藍子昊的辦公室跟他請半天假。
藍子昊覺察到她的臉色不對,追問她遇到什麼事了,她隻是淡淡的搖頭,“沒什麼。”
曹偌溪離開尚層公司後,去了一家律師事務所,詢問了有關律師。
律師一聽說是起訴方是赫赫有名的阮家,都開始閃爍其詞。
曹偌溪隻能苦笑,然後自己查詢有關案件的相關事宜。
最後,想到的最關鍵的事情就是找證據。她去了昨晚的酒店,台階下麵的血跡已經被打掃幹淨了。她冷靜的在酒店四周觀察,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酒店對麵有一家快捷賓館,還有一家中餐廳。她跑到對麵去觀察,果然快捷賓館和中餐廳門口都有攝像頭。有攝像頭就一定能拍到對麵發生的事情,隻是當她滿懷希望的去快捷賓館和中餐廳商量要調看一下昨晚的視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