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以沫微微一怔,想說話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斷了。原本她在網上看到有關於萌萌墜樓的消息後,露出得意而陰狠的眼神。網上還沒報道出萌萌的生死,隻說被送進搶救室去搶救了,之後有關於安市第一醫院小女孩墜樓的新聞就被封鎖了。
不過,她在家裏猜測那個可惡的小女孩肯定是活不了了。十樓啊,那可是十樓,摔下去不摔成肉泥已經很好了,怎麼可能活命?不知道那個可惡的死丫頭摔死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是血肉模糊?還是四肢都摔的不健全了???
她這些分析著,臉色彌漫著得意的笑容。她的睿睿果真是她的王牌,這麼有成就的一件事都辦成了。她的睿睿長大了肯定也是前途無量的,也不枉費她對他照顧了這麼久了。想當初,她生睿睿的時候,可是疼的死去活來的。
所以的疼痛和辛苦,總算是沒白費。
當然,做戲得做全套。所以,她按照計劃給傅野打電話,關心小萌萌……
可她聽傅野的聲音好像很沙啞,沙啞又憤怒。想來是傅野失去那個可惡的萌萌後,傷心了,難受了。想找個人發泄吧,而她是睿睿的親媽,來找她出氣倒也正常。
她冷冷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給自己化妝。當然不是讓自己光鮮亮麗的妝容,而是看上去很憔悴的,麵色很蒼白的那種妝容。
那個小萌萌死了,她應該多少表現出幾分傷心的樣子啊。
越發的覺得自己這招真是高明,她讓睿睿假裝接受曹偌溪,假裝對萌萌很好。然後趁著曹偌溪鬆懈的時候,找機會把萌萌從十樓推下去。十樓推下去,肯定必死無疑。而她的睿睿才六歲,就算是殺人了,也不需要付刑事責任。她也早已教唆好傅睿了,不管怎麼樣都打死不承認。到時候,傅野跟曹偌溪就算是傷心死了,也沒辦法。
她了解曹偌溪,曹偌溪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如果她的萌萌被傅睿殺了,她怎麼可能還接受傅睿的爸爸?不跟傅野拚命已經是好事了,怎麼可能還幸福的起來?
而傅睿盡管疼愛那個小萌萌,可等到萌萌死了,他還疼愛的起來嗎?剛開始他可能會討厭睿睿,可時間長了他能對這個兒子討厭的起來嗎?再說了,這件事睿睿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證據。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時間一長,睿睿還是傅野唯一的兒子。
這一招高明的讓她忍不住就想笑,除掉了萌萌,傷到了曹偌溪,離間了她跟傅野的關係。而她隻默默的看著,等到曹偌溪跟傅野決裂後,她好趁虛而入啊。
畢竟,她手裏有睿睿這張王牌呢。
一路上,傅野不斷的踩油門加速,一雙鷹眸裏滿是銳利和隱忍的各種情緒。
車穩穩的停在白天他來過的小區樓下,車輪跟地麵摩擦出的聲音有些刺耳。
扯掉安全帶後,他探身打開副駕駛坐前麵的儲物櫃,從裏麵翻出一把瑞士軍刀。打開盒子,看見裏麵泛著冷光的軍刀,嘴角冷冷的勾起。
剛抬起手臂準備敲門的時候,裏麵的人就已經將門打開。臉色蒼白的曹以沫,一臉緊張的拉著傅野的衣袖,“野,你終於來了。我剛才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萌萌怎麼樣了?天啊,我上網看見新聞的時候都快嚇傻了。她怎麼樣了?萌萌怎麼樣了?我不敢給偌溪打電話,怕刺激到她……所以隻能問你了,萌萌到底怎麼樣了?”
傅野黑著一張臉,宛如黑炭一樣的黑。臉部的線條也緊繃著,就連薄唇的弧度都緊繃著。脊背也冷冷的硬挺著,眼譚中更是深不見底的猩紅色。額際的青筋隱隱的暴突著,足以說明他在努力隱忍著情緒。
曹以沫演戲的水平很高,等不到回答後,又著急道,“你倒是說話啊,你想把人急死啊。萌萌到底怎麼樣了?”
傅野沉眉,冷掃了她一眼,僵硬的把自己的臂彎從她的手裏抽離。他的臉上仿佛籠罩了一層寒霜,周圍也因為他的臉色陷入了一片死寂,好似瞬間落入了冰點。他冰寒的眸光掃向她的麵孔,嚇的曹以沫下意識的低頭,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這眼神,看的她心口都泛起了涼意。她微微的吸一口氣,弱弱的問,“野,你怎麼了?是不是萌萌……?”
傅野終於忍不住,沉聲打斷她,“曹以沫,以後叫我傅野!”
曹以沫心底一涼,有一抹恨意從眸底閃過,“我……我叫習慣了。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改正的。我隻想問問萌萌怎麼了?我真的很擔心……”
傅野挑眉,眸底一抹譏誚閃過,“你是真的擔心萌萌嗎?還是隻想知道她確切的情況?”
曹以沫楞了一下,聲音低了幾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擔心萌萌,她從十樓摔下來,我怎麼能不擔心?我們是親戚,我還是她的阿姨。我擔心她也是應該的。”
傅野冷冷的勾唇,“曹以沫,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這些話嗎?你整天戴著麵具做人不累嗎?我的萌萌為什麼會出事,你心裏沒數嗎?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害萌萌?有什麼你衝著我來啊,她隻有兩歲,你不覺得卑鄙嗎?”
他的雙眸猩紅著,裏麵有著驚濤駭浪在翻滾著,粗暴的低吼著。
曹以沫後退了幾步,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吞了吞口水後,顫聲道,“你……你是不是誤會了?萌萌出事跟我沒關係,我沒想過傷害萌萌。這件事……跟我真的沒關係啊。我這幾天一直在忙著買房子搬家,我連醫院都沒去過,你別這麼冤枉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