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笑,看在安平侯夫人的眼裏,竟令她平靜的心一陣慌亂!這一笑的陰森裏,竟蘊含著無盡的嘲諷?“暗冥,帶人進來。”唐鳴風一語落定,所有人心中一跳,都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可他們都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因為慶王的反應實在太過平靜。
在眾人的猜測之中,羅氏山莊的羅明明和羅明達兄弟,踩著眾人的心跳,走進了小廳裏!
“草民羅明明、羅明達,叩見慶王殿下、慶王妃。”兄弟二人行禮跪地一拜。
“免禮,賜座。”
兄弟二人聞言,這才站起身來落在末座。
“羅明達,本王問你,你可認得‘沫老板’?”
羅明達連忙站起身來回話:“啟稟慶王殿下,草民認得。”
“可是本王王妃?”
羅明達聞言“噗通”跪地,直搖頭否認道:“絕對不是!那‘沫老板’怎麼能是慶王妃,這絕不可能!雖說眉眼有些許像,但是絕對不是一個人。王妃身上這股氣質,那是眼瞎了的人,才會說王妃是那‘沫老板’。”
“可你媳婦就是這麼認為,你夫妻二人,為何口供不一?”
羅明達聞言,怒目瞪向那雲靜初,立即是娓娓道來:“回稟慶王殿下,草民不知道賤內這是發的什麼瘋,但是她一直就很嫉妒‘沫老板’,這件事整個雲州城都是知道的。
原因無他,就是為了草民曾經去了給‘沫老板’新店開張捧場了,她就亂吃飛醋!這小娘皮飛揚跋扈的性子也是整個雲州都知道的,當時就去砸了‘沫老板’的店,還打傷了人!弄得是雞飛狗跳的,草民都是無語了。
這砸店自然要賠錢了,打傷了人更是要賠錢的!我羅家的人經常最講信義了,也最講良心了,所以當時我們就跟我那親家公,也就是州府雲大人商量了。因為這件事畢竟是賤內犯下的,所以我們就合計著,讓親家公去賠款,這樣他在雲州做官也好做一些不是。
不過這親家公是個當官的,我們知道他沒什麼錢。於是我哥就批了八萬兩黃金,給親家公拿去給了‘沫老板’。當時親家公去賠錢,那垂柳街的街坊鄰居,那也是知道的啊!”
“咳咳……明達,慶王殿下就問了你為何口供不一致,你說這麼多幹什麼?”羅明明輕咳兩聲提醒道。
“慶王殿下,實在不好意思,草民這弟弟大嘴巴說太多了,還請殿下見諒。”
“無妨,也正好。方才那葛尚書還說,沫老板的八萬兩黃金,乃是雲飛揚貪墨所得。葛尚書,你這辦案的能力,似乎也不怎麼樣?”唐鳴風冷眼睥向葛明泰。
“胡說八道!民家裏當日撥款出去的賬本記錄,還有當時雲大人來領錢簽的字。”羅明達頓時瞪眼看著葛明泰。
“明達,不得無禮。”羅明明輕喝了一聲,倒是站起身來道:“慶王殿下,這位葛尚書,期間的事情草民不清楚。但是州府雲大人在我羅氏山莊取錢的記錄,那是明明白白的。此事賬房先生,以及當日我們談此事時,見證的下人都可以證明。”
“這……這不可能!雲飛揚自己供認,親筆畫押的!”葛明泰反駁道。
“暗冥,再請人來。”唐鳴風一張牌打出後,又再打了一張出來。
“是,王爺!”暗冥張羅著,又送進來一人。
此人一進小廳,雲靜初便失聲道:“娘?”
雲夫人沒有理會,隻是行禮拜見之後,開始回答道:“臣婦可以作證,夫君確實在羅府取來過八萬兩黃金。當夜先典入的私庫,第二日就送去給沫老板。”
“那雲飛揚為何要供認,說他的錢都給了沫老板,此事不對!”葛明泰厲聲道。
雲夫人聞言淚下,開口說道:“夫君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我孤兒寡母!他貪墨的錢財,全部都掌握在臣婦手裏。所有的明細賬本,臣婦都帶來了,還有那髒銀都在。夫君這是想著,他死了沒關係,留下這些錢給我們孤兒寡母啊……”
“這……”葛明泰無言以對,尤其是等雲夫人將賬本送上,更是將那金光閃閃的髒銀帶來!這才是真正的鐵證如山!
羅明明同樣將雲飛揚當日在羅氏山莊取錢的落款,還有賬房先生等人送上對峙。
如此一來,雲飛揚自己一人的口供,瞬間就變得飄搖欲墜,不堪一擊了!
唐鳴風看著一室靜默的人,冷厲的開口:“怎麼都不說話了?不是指認本王王妃就是‘沫老板’,‘沫老板’就是那雲飛揚的情人麼?”
安平候夫人捏了捏衣袖,站起身道:“慶王殿下,臣婦不知您用了什麼手段,竟讓黑白顛倒。但此事公道自在人心,慶王妃若非不檢點,也不會空穴來風!”
安平侯府人現在是沒有退路,她既然走出來,就必須要扶自己的女兒爬上去,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唐鳴風冷笑,黑眸森冷的掃向安平侯夫人:“本王的手段再高明,也高明不過太子和安平侯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