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那時候。”蘇意年搖頭。
腦袋裏出現了自己還不大時候的話,記得那時候,他知道是墨霖絕害死他母親的時候,他是恨著墨霖絕的。
但是在那之前,才十幾歲的他也是恨著自己的母親的。
那個最喜歡的女孩,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但是卻被母親活生生的聯係墨家害死。
更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那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害死的。
深吸了一口氣,蘇意年看向了不遠處的夏溫暖,淡淡的笑了起來。
那些記憶裏的東西,刻在了骨髓裏,記不起來是什麼樣子,隱約的記得那種感覺不想在遇到第二次了。
蘇意年一直想著,沒有去留意在身邊的夏溫暖,等到在想和夏溫暖開口的時候,蘇意年一下子笑了起來。
已經出去了嗎?
收拾著房間,在蘇意年不遠的夏溫暖躺在床上。
身體軟趴趴的像是一隻軟腳蟹,又感覺粘糊糊的,讓她整個人都不舒服,那種就像是手指合在一起就被牽連的感覺。
顯然已經是夏溫暖出過很劇烈的汗水,將整個身體,連帶著身體以下的被單都變得潮濕。
還是沒有思考到整個事情的全貌。
閉上眼睛,顛簸一路的疲憊一下就讓夏溫暖的眼皮上下吸引著,進而擁抱在一起。
夏溫暖也就在睡眠中開始了自己離開的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身體才有了力氣。
坐起身體,看著外麵的天色,夏溫暖推開門走了出去。
身體一怔,傻傻的站在樓梯上,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惜的是,下麵依舊是穿著白大褂的蘇雲暮。
並且在蘇雲暮的身邊有著很多的人,一個個拿著她根本交不上名字的儀器,來往在客廳和一個房間裏。
她沒記錯的話,那個房間裏住的是蘇然然。
走下樓梯,夏溫暖扣住了一個小護士的手,入眼的小臉滿是焦急。
“怎麼了嗎?”
“你不知道嗎?那個房間的小犯了病了,很嚴重,所以臨時將所有的東西都運來了這裏開始治療。”
小護士說完,看了一眼夏溫暖,抽出自己的手就跑了起來。
像是被火追趕著,小護士跑的奇快。
也讓夏溫暖的心跟著焦急了起來,蘇然然之前還好好的,是什麼病會這樣嚴重?
跟著小護士的步伐,夏溫暖走到了門口,看著已經在門口不斷徘徊的蘇意年,抿唇站在了原地。
似乎是根本沒有被發現,蘇意年隻是死死的看著門,很沉沉的臉色讓人根本不敢開口。
一分一秒的,時間過的很漫長,連在一旁站著的夏溫暖都深有感觸。
僅僅是一個小時,就像是在等待一個世紀一樣。
心神都在高度的緊繃著,額頭也就跟著留下了很多的汗水,讓氣氛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啪。”門一下子被打開,走出來的蘇雲暮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然然怎麼樣?”蘇意年一下按住了蘇雲暮的肩膀,黑沉沉的眼睛,幾乎將蘇雲暮的呼吸壓抑的停止。
他卻隻是緊張的看著蘇雲暮,那樣子就像是隻在乎蘇然然怎麼樣了。
蘇雲暮掃了一眼夏溫暖,白皙的臉色更白了一些,“然然沒事了,但是她怎麼在這裏?”
並不喜歡的目光刺得夏溫暖發疼,卻不知道因為尋找她,墨少卿已經強製性的帶著秦家和古家不眠不休了一天一夜。
意外的對著蘇雲暮點頭,夏溫暖走向了房間門口,用眼神詢問著自己可不可以進去。
得到了一個很淺的點頭,她自動的進到了房間裏,讓蘇意年可以和蘇雲暮兩個人說話。
也確實如夏溫暖所想,她進到了房間裏,蘇雲暮的眼睛就是一沉,“你知不知道墨少卿在整個城市的找她?而且為了她,秦家,古家都出手了。”
“正說明了,她對於墨少卿很重要。”蘇意年淡淡開口。
隻是眼睛裏一閃而過的心疼,隻有蘇意年自己清楚,到底是要將這個叫做夏溫暖的女孩子牽扯進來。
這也是六年前他見到了墨少卿就做下的決定,隻是莫名的心裏酸酸的難受。
是因為他對著夏溫暖有一些好感嗎?
無視他無能,甚至是奮身去照顧他的感覺?
晃了一下自己的頭,蘇意年才看向了蘇雲暮,“如果我出事了家族就拜托你了,雖然你沒有這方麵興趣,但是我知道,你是家族中最適合接替下一切的人。”
“我不會回去接任這一切,所以你盡量照顧好自己。”蘇雲暮轉身離開。
那決然的樣子讓蘇意年的心都跟著發酸,眼圈微微泛紅,堂哥,表兄,都是蘇雲暮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