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醫治療的快,但是難以治療根本。
中醫把脈準,一副藥保準藥到病除,就是速度滿了一些。
再加上雲曦染這副身體一向孱弱怕冷,硬是將一個星期就能好全的感冒拖了整整一個月。
這一拖,就過了年關。
此時的長寧閣中一片安寧,京都中的大雪停了好些日子,見天氣變得好了一些,太陽光都透過了層層烏雲滲透進來。
蕭皎去外麵曬被子了,而環兒去小廚房監督雲曦染每日必須按時喝的藥物。
軒轅瀚聽說雲曦染病了,派徐公公送了不少珍貴的好藥材來,好說歹說才勸止了這種行為,但是每日一次飛李星會彙報,那是絕對少不了的。
雲曦染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休息,眉頭微微蹙起,狀似睡得極其不安穩。
屋子裏的炭火燒的熱熱的,一走進去,便感覺像是臨近了春天一般溫暖。
一時安靜無比,唯有那床上人兒淺淺的呼吸聲響起。
忽然,那雕花的木窗忽而被一雙白皙的大手掀開一角,隨後,一個月白色的身影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跨進了內屋。
那人開窗、關窗的動作極其,一氣嗬成的絲毫不費力氣,連那股子團在門口的暖風也沒有消散掉。
那人緩慢的走進床榻,掀開那層層疊疊的帳帷,再看見床上的人兒時,微微一愣,停下了原本手中的動作。
那原本好整以暇躺在床上睡覺的女子,此時雙眸微眯起,冷冷的盯著自己瞧。
雖然麵色蒼白了一些,但是氣色還算可以,並沒有傳聞中那種病重的並不能夠下床的樣子。
“你沒睡?”磁性的嗓音聽起來有些無力。
雲曦染冷哼一聲,狠狠地一瞪那站在床邊的清俊男子,“你還知道來啊?!”
雲曦染伸出自己的手指頭,往他麵前一甩,露出兩根細嫩纖長的手指。
“你這兩個月去哪裏偷人了?恩?”雲曦染冷眼瞪著他,忽然嗤笑,鄙夷道:“如若不是我躺在床上這麼多天也沒出去,你還是不來,對吧?”
軒轅澈默然,安靜的立在床邊,一雙淡漠無波的眼眸輕飄飄的斜睨著她,沒有說話。
雲曦染一見他這幅樣子,頓時又是氣的牙直癢癢。
這個男人躲了自己兩個月了!
自從上次莫名其妙的瞪了她一眼、派宮女給她夾最不喜歡吃的菠菜之後,軒轅澈已經打破了那個時不時來和雲曦染對弈嘮嗑的習慣,整整兩個月沒有踏進長寧閣一步。
如若不是她纏綿於病榻快一個月這麼久,外麵還在瘋狂傳著自己命不久矣的消息,恐怕他還不會來對吧?
雲曦染有些不爽的抬眸,又瞪了他一眼。
不就是帶回來了一個背景幹淨、且身材和相貌都屬於中等偏上的樂師回雲王府嗎,至於這麼生氣嗎?
她一沒偷人、二沒給她戴綠帽子,他幹嘛這麼生氣啊?
還一生氣,就是生氣快要兩個多月!
雖然她們以前是在一起過……
但是現在並沒有啊!
軒轅澈一看她那副委屈的不得了的小表情,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女人還是什麼都不懂。
又或者是……
她根本就沒有往那一方麵去想!
有了這個認知的軒轅澈忽然有些咬牙切齒起來。
自己糾結了這兩個月、也生了兩個月的悶氣,結果這當事人還是一丁點都沒有發現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在生氣?!
簡直是豈有此理!
“雲曦染!”軒轅澈忽然很認真的喊了一次她的名字。
雲曦染不知怎麼的,被那磁性的嗓音一喊名字,頓時不自覺的直起了身子。
“……幹嘛?”
軒轅澈看她歪著腦袋、一臉茫然的樣子,心中那股子氣忽然就又消了。
咬咬牙,最後還是悶悶的罵了一句。
“真是個遲鈍的傻子!”
自己的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她還是一丁點都沒有感覺得到!
越來越感覺自己不像自己的軒轅澈鬱悶的敲了敲腦袋,像是不解氣似得,又抬手敲了敲雲曦染的腦袋。
“哎喲——”雲曦染嬌呼一聲,一手捂住自己的腦門不讓他繼續得逞,隨即又渾然不樂意的一腳踢了過去。
卻不曾想,被那反應神速的軒轅澈一把順著力度抓住了腳踝。
雲曦染心裏一驚,忙抽回腿,奈何那手像是鋼筋一般撼不可動,雲曦染見力度上贏不來他,忽然咬咬牙,麵上眨眼之間轉換了神情,她委屈的道:“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欺負我。”
雲曦染說這話的時候,眼眸半闔著,時不時的抬眸看他一眼,口中不住的哼哼著,嘴巴委屈的撅的老高。
軒轅澈忽而勾唇一笑,鬆開了鉗製住她腳踝的力度,將那露在外麵一會變得有些冰涼的腿塞回了被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