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軒轅澈漫不經心的將那油紙包整理好,淡聲道:“上一次帶你去凝香閣玩的時候,在那台子上彈了琴之後挺受客人們歡迎的那個女子,你還記不記得?”
雲曦染歪著腦袋想了好半天,“呃,你是說那個身世淒慘的不要不要的,被一群人眾星拱月一般供起來的那個?”
“對,就是那個。”
見軒轅澈點頭,雲曦染疑惑的又喝了一口茶潤口,“問她幹什麼?”
“沒什麼,隻是最近京都之中動靜不平凡,覺得應該和你說上一聲。”
軒轅澈忽然正了神情,將那油紙包穩穩當當的擱在一旁之後,眯了眯鳳眸,道:“那女人估計是想往上爬,又或者是想借著名頭把自己的聲望擴的再大上一些,她找了跳板,說是自己和人家兩情相悅。”
“我靠,臉皮好厚啊……”雲曦染倏地瞪大雙眼,“她這麼一說,要是那個人和別的家姑娘早已經定了婚約,那這一條傳聞傳出來,豈不是姑娘家要和他鬧掰了?”
“對啊。”軒轅澈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繼續輕飄飄的道:“索性那姑娘還不知道,所以這樁婚約還算有效,但是隻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被爆了出來,那姑娘家……還肯不肯應了這樁婚事。”
說罷,軒轅澈不禁低低一歎,他抬眸,看向雲曦染。“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這人做事也太缺德了。”
雲曦染也憤憤的道:“就是說啊!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她一直以來就最討厭這種綠茶婊了!
明明跟別人沒有關係,偏生還就為了自己的虛榮感非得緊緊扒著人家不放,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出來惹人誤會。
上一世自己的好友蘇蘇就是這樣,蘇蘇的男朋友自小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是這小竹馬大學實驗室裏麵的一個小學妹就時不時地對他詢問問題,小竹馬秉著樂於助人就總是幫助她,實驗室裏麵的人也就對這一幕有所習慣。
結果這一來二去的,小學妹就跑到外麵一通渾說,說是自己是小竹馬的女朋友,這條傳聞一出來,當時還在外麵參軍的蘇蘇就莫名其妙的當了小三,還被那個綠茶婊在網上好一通摸黑,差一點就因為這件事情被部隊給開除。
雖然後來因為這一件事情和小竹馬吵了一架,但是小竹馬卻是那種不懂得拒絕的類型,小學妹來找自己問問題,自己總不能冷著一張臉讓人離得遠一些吧?
後來蘇蘇就因為這件事情和小竹馬分開了。
那一天晚上部隊元旦晚會,雲曦染的記憶很深刻。她們兩個因為偷偷躲起來在衛生間喝酒被抓到,罰去連夜做體能訓練。
兩個人在夜深露中的晚上,就著滿天迷蒙的星光在訓練場上肆意動著。
那一向堅強到能夠在五公裏越野並上組合體能練習多次之後還言笑晏晏的姑娘,邊跑邊哭,眼淚並著淚水像是水流一樣嘩嘩的往下掉。
在一旁陪著的雲曦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最後被她哭的,自己也開始委屈的哇哇大哭。
兩個哇哇大哭的人在訓練場一直跑、一直跑,邊跑邊哭,空蕩蕩的訓練場裏麵回蕩著的,都是哇哇大哭的聲音。
最後這一個消息,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到當時小隊隊長的耳朵裏了,當即就派人把她們兩個人喊了回來,狠狠批了一通也就作罷,再也沒開口提懲罰的事情。
所以當軒轅澈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雲曦染心裏麵對於那個凝香閣的絕世美女是一萬個不樂意,連帶著之前好不容易因為那張臉而有點一點點好感都煙消雲散。
一見雲曦染臉上的神情,軒轅澈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勾起了雲曦染對花想容的厭惡程度。
他淡淡一勾唇,繼續道:“所以這件事情,根本和那個男子無關的吧?”
“自然是無關了!”雲曦染一激動,手中的茶盞差一點翻了過去,若不是軒轅澈眼疾手快的上去替她扶正了,那裏頭的茶水險些就迸濺到了她的裙衫之上。
見她沒事,軒轅澈那緊皺的眉頭才堪堪鬆開。
“看你這樣子……若你是那有婚約的女子,你要怎麼辦?”軒轅澈忽然問道。
雲曦染抬眸,視線正撞上那一雙笑意瀲灩的鳳眸,不自覺的心頭一顫,她下意識的答道:“自然是找那個女子算賬了。”
“恩,很好。”軒轅澈那雙漂亮的鳳眸之中,笑意欲濃,眸光灼亮的驚人。
他抬手用那棋盤旁邊剛才被雲曦染用過的錦帕,擦了擦手上剛才被茶杯中茶水濺上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