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可以。”
雲曦染嘻嘻笑著,看向一邊瑟瑟發抖的花想容,杏眸中泛著狡黠的冷光。“二姐,你是知道的呀,三妹自幼身子都不好,這晚上吧,睡覺還會做噩夢,一做上噩夢了,這整個人呀,身子都不舒爽,一不舒爽了……哎喲。”
雲曦染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她虛虛的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十分柔弱的道:“就容易犯上以前的毛病。”
不就是演習嗎?誰不會啊!
花想容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裝著柔弱,還真當她雲曦染什麼都不會了是吧?
以前的……毛病?
花想容聽的是心中警鈴大響。
那不是就癡呆麼?
難道雲曦染的腦子還沒有好全,有的時候還會變成那一副癡傻的樣子來?
花想容這麼想著,就忍不住對著她鄙夷起來。
就在花想容心裏麵還在咒罵著雲曦染的時候,忽然雲曦染杏眸一眯,顛著石塊的右手猛然一抬,對著花想容額上的某個位置狠狠的砸了過去——
“啊——”花想容的啞穴不知道何時被點開了,那聲由喉嚨迸發出的淒厲慘叫,就像是被狠狠拉斷的琴弦一樣淒厲,聽的在場眾人都忍不住心神一顫,莫名其妙的就能感覺到那種疼一般。
花想容的額頭上麵赫然出現一條血淋淋的傷口,旁邊還沾染著些許的土灰,花想容雙目巨大的睜著,原本就有些瑟瑟發抖的身子,此時更是顫抖的不成樣子,疼的幾乎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你、你——”花想容疼的是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忽然感覺眼皮子上麵一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流下來了。
她下意識的抬手往上麵一摸,頓時摸了個滿手的濕熱,還混著一層……軟趴趴的東西?
雲曦染看著她額頭上麵明顯翻起來的一層外皮冷笑,眯著眼往裏麵瞥了一眼。
按理說,她這種用著別人的皮披在自己身上鳩占鵲巢的,會因為皮膚不透氣,裏麵的東西都腐爛了,但是看著花想容這裏麵顏色還鮮紅著,莫不成……
是一直都固定著換上一層皮來保持新鮮度?
頓時,雲曦染感覺自己整個人胸口都有些惡心起來了。
這人是有多變、態啊?用著別人的皮往自己身上帶,如果說是固定的換皮,那豈不是個隔上一段時間就要殺一個人?
“啊——”又是一聲尖叫,這一聲,卻是嬌嬌糯糯的,聲音又小,比起之前的那一聲淒厲的,要更加顯得惹人疼愛一些。
這一聲,是雲曦染的。
“曦兒?”軒轅瀚被她喊得是一陣心慌,下意識的就上前去將她往身後拉了拉,護在懷裏麵。“出了什麼事了?”
“曦兒腦袋疼……”雲曦染睜眼說著瞎話,眼睛還眨巴眨巴著。
軒轅澈在一邊上一陣輕笑。
這小丫頭,又玩起來了?
“徐福海!去把太醫叫過來!”軒轅瀚頭也不回的對著徐公公怒吼。
“是——”徐公公忙應著去找太醫。
剛才的……是她的皮?
皮掉下來了?
花想容心尖尖都在顫抖著,她一有這個認知,身後就似乎有無數的眼睛都在盯著她,而所有的視線就都放在了她的那塊皮上。
雖然盡管是在場的人,目光都集中在皇上的至寶——雲曦染身上。
“不、不……”花想容低低喃喃著,猛地掙脫開侍衛鉗製住自己的手。
侍衛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股大力掙脫開,差一點兒沒被這大力揮舞的要摔倒。
就在侍衛以為花想容會站起來逃跑的時候,讓人震驚的是,她隻是抬著手死死捂著自己的額頭,像個瘋子一樣神情癲狂,口中不斷喃喃著什麼東西。
“皇上,曦兒有些怕她。”雲曦染瑟瑟發抖的環著軒轅瀚的手臂,純真的小眼神裏頭濕漉漉的一片子,看著好像一頭剛剛出生的小鹿,惹人憐愛。“曦兒頭疼……”
“好,曦兒不怕。”軒轅瀚眼神慈愛,安撫的伸手拍著她的背脊,一回頭對上旁邊的侍衛們,又恢複了那一副威嚴的帝王形象。“快,將這個令人作嘔的賤人拉出去!”
“是——”
“放開我、放開我——”花想容掙脫著侍衛們的鉗製,但是卻無人去聽,無人去製止。
有誰敢去質疑當今天子的決定?
花想容臉上、身子上全都是血,連帶著心頭也在滴著血。仿佛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她渾身發寒,連帶著心尖尖也在冷的顫抖。
一片輕飄飄的樹葉在白皙的指尖流連著把玩,忽而輕輕一甩,向著鵝卵石路上而去。
“嗖——”
隻聽微微細弱的一聲“噗嗤”,仿佛是重物被踏入血肉之中引起血濺出。
花想容那大張著的嘴巴又被某種重力狠狠合上,疼的她眼淚差一點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