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蘇玉已經顧不得鮮血直流的手心,此時她隻想快速的回到青青草原,耳邊傳來的陣陣哭叫聲越發的令人心驚擔顫。
蘇玉遠遠望去,蒙古包上空像是一股妖氣在盤旋,灰灰的帶著一些猙獰,似乎有張血盆大口襲來,帶著濃煙與灼熱,夾雜著肆意妄為的呼嘯聲,還有讓人窒息的氣體急速燃燒的嘎巴聲。
她眼中的恐懼隨著眼前的一幕幕而日益增多,火苗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舌頭,這條舌頭掃過之地便是一片廢墟。
熊熊的火焰肆無忌憚地擴張著它的爪牙,企圖把所用的地方全覆蓋在它的統治之下。
站在篝火圈外,此時的氣氛令人壓抑不堪,空氣中充斥著劈裏啪啦的響聲,陣陣刺耳,當下早已不複慶典時的熱鬧歡騰,除了燃燒這的火焰,好像並沒有一個人在去關心,今天的慶典,蘇玉看著周圍滿目蒼夷,一片狼藉的樣子手心微微顫抖。
“拓拔郎,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蘇玉唇瓣早已毫無血色,拿著鴛鴦彎刀的左手,早已鮮血直流,手心微微刺痛,原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手掌心早已被指甲戳破,抬手看著手心,自己竟然直到現在才感覺到。
她看著原先喜笑顏開的牧民,現在卻眉頭緊皺,心裏頓時不是滋味兒。
想到這裏,蘇玉快步跑進火光中央撕心裂肺的喊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拓拔郎,拓拔郎,你給我出來。”蘇玉撐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在火光中尋覓著,生怕錯過那一絲一毫的線索“姑娘,快快出來,裏麵太過於危險了,別傷著你了。”
身後傳來的喊叫聲越發的急切,但是身穿紅衣羅群站於火光中的女子卻像並不曾聽見一般,任然在裏麵瘋狂尋找這。
她心中無名的恐懼又猛然揪住了心。一個像陀螺似的黑色的東西忽然在她眼前旋轉著,嗡嗡地響起來,兩個膝蓋冷得硬挺挺的,她不得不趕快抓住身側的鴛鴦彎刀好支撐著身軀。
“你不是說要我陪著你你,直到你膩了嗎?我答應你,你出來啊。”女子的哽咽聲隨著微風的吹散似乎飄到了更遠,也更加的淒涼。
雙眼紅腫不堪,滿臉的淚痕隨著尋找拓拔郎而愈發的增多,纖細的身影在火光的襯映下,就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一樣,襯得人心裏發慌又難受。
一團火紅盤在已經燒焦得草地上。
咚~隨著耳邊的一聲巨響,蹲在地上的紅衣女子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身側倒下一隻大的樹幹,雙目無神的看著地上,腦袋裏早已一片空白,忽然一直溫暖的雙手將她攔腰抱起,輕飄飄的,猶如紙片一般。
穿過重重火海,直到被放在地上,才忽然發現這人是她一直都在找尋的人。
“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危險是什麼嗎?為什麼還要跑進去送死。”看著眼前絕色的女子,俊逸的臉龐難得的收住了平時的玩世不恭,語氣急促,眼底滿是焦急的神色,下一秒就像蘇玉會煙消雲散了一般,雙手死死的緊抓住對方的肩膀,眼裏此刻裝的隻有眼前的這個人。
由於激動她幾乎一句也沒聽進去。但四周早已穿入毛孔潛伏許許多多的恐懼,他焦躁地抓住她,粗暴地使她的心停止了跳動,直到她感到那神經質地積聚起來的力量,完全用盡了才停下來。
靜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靈都已經睡了,一切顯得那麼安謐……四周仿佛沒有一個人,仿佛天地之間隻有對方。
啪~
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俊逸的臉龐微微斜過,白皙的臉上赫然出現一片紅腫,修長的雙手拂過臉部的紅腫,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玉。
“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蘇玉緩緩的收回那雙顫抖著的傷痕累累的小手,眼底的淚水早已奔湧而出,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恐懼和不安。女子較好的容顏因為滿滿的怒氣而顯得比往常更加的美豔絕麗。
“我,我隻是看你著實喜歡那天空中的孔明燈,所以給你去找了找,想給你個驚喜而已。”身穿錦衣絨袍的俊逸男子,說著抬起了手中的微黃紙張的孔明燈,眼中帶著一絲絲的光芒看著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