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蘇玉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蘇玉背對著小路麵相湖麵,一個飛身向前,腳尖便落在了漆黑一片的烏篷船上,因為清晨時自己與官府那般對峙,甲板上早已落著許許多多的腳印,此時的小船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淩亂不堪了。
她抬腳緩緩的走到一片寂靜的船艙內,這時早就沒有剛到吳州城的興奮和喜悅,取而代之的卻是心底一片的傷感,小石頭的屍身早已經被官府的人一並帶走,老伯到現在都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音訊。
突然蘇玉感覺整件事似乎都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在與她作對一般,明明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到了最後自己每次都要被牽扯進去,夜深人靜船外一片漆黑,躺在床上的蘇玉看著船窗外一夜無眠。
“買燒餅了,又大又圓的燒餅。”
“姑娘要不要看看胭脂啊,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吳州城內,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幾次不斷出現的命案而有所變化,小販們一個個都精神抖擻口沫橫飛的叫賣著各自的商品,百姓們更是來來往往顯得絡繹不絕。
每隔一段距離,城牆上便貼著一張紙,風將地上散落的紙張吹到一個人的腳下,隻見那人遲疑了一下腳下的步伐,彎腰將紙撿起,修長的手指夾起抖了抖紙上的灰,便認真的看了起來,隻見這人身穿一身白衣,頭戴麵紗,因為地處吳州城,來來往往都是一些江湖人士,百姓們都看得多了,時間長了在這熱鬧的街市上倒沒有顯得奇怪。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已久的蘇玉,自那日在大堂消失不見,趙子龍便派遣多路人馬,在離吳州城方圓幾裏之內不斷搜查蘇玉的下落,似乎是想要將這吳州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抓到她一般,吳州城內雖說還是熱鬧非凡,但是卻比起往常那可就戒備森嚴了許多。
此時的她低頭看著手上的紙張,那紙可不是普通的紙,是按過官府印章的,上麵赫然寫著通緝令三個大字,上麵畫的不正式自己嗎。
“哼,真是一派胡言,這就是身為地方父母官的作為,不去抓該抓的人,反倒要抓無辜的人。”蘇玉此時看著畫像,指尖發白,狠狠的戳破手中的畫像,聲音因為故意變化的男音而或多或少有點沙啞,情緒之中帶有一絲的冷意。
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的出現,拓拔郎到現在都還沒有一絲音訊,暗凝閣是不能再去了,已經被發現,她突然發現自己變得有些無力從心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小石頭是被誰殺害的,站在牆邊的人,抬腳不露聲色的超後麵退了幾步,悄悄地隱去了自己的身影。
吳府還是一如既往地金碧輝煌,蘇玉坐在茶攤,來來往往的人群,好像絲毫沒有影響到她靜靜觀察這對麵的吳府,現在能找的,認識的,也隻有吳嶽了,現在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她也隻能悄悄地潛入吳府之內了。
突然暗紅色的大門開了一條縫隙,隨著門內那隻手的推動,縫隙也在不斷的擴大著。
此時緊盯著吳府大門的蘇玉,雙眼發出巨大的光芒,隨手在茶攤上放了點銅錢,便快速的起身,緊緊的跟著前麵的一行從吳府出來的家丁的身後,一路沿街購買東西。
寒風刺骨,城門外早已沒有多少人影,風在呼嘯,枝葉也在不停震動著,隻見前麵的一行人早就已經人手拿了一些東西往回走去,此時的蘇玉站立在樹幹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東西可都買齊了?”隻見其中一個年紀有點大的人,像是在確認這什麼一般,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一行人,聲音響起,開口問到。
“回吳管家,咱們的東西除了孫姨娘的胭脂,其餘的全都買好了。”一個小廝低著頭聲色沉悶的響了起來。
“那你就去把胭脂買來,隨後我們在前麵等你。”
“是。”
說完吳管家便起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留下剛剛答話的那個人。
一路悄悄的跟隨者小廝的腳步,走到一座圍牆後麵,隔著幾步不遠的地方飛快的將手中的石子,射向前麵快步走動的那人身上,隻見他頃刻間便倒在了地上,除了身體發出的巨大的聲音,四周此時早已寂靜一片。
蘇玉再次走進吳府的大門,還是被眼前的景色驚豔到了,低垂著眼眸,靜靜地等待著時機,她要去找吳嶽打聽一些消息,關於她走後去暗凝閣後,都有什麼人靠近過老伯他們的烏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