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醫院,我自己回公司就行了。”沒有轉動自己的腦袋,隻是看著眼前的地方,林秘書用非常平穩的語氣對年輕男子說道。
沒有任何的遲疑,年輕男子隻是遵照上方所傳達下來的命令,“知道了,那需要送你回去嗎?”他向林秘書問道。
“不必了,讓你的手下送我回公司就行了,你留在這裏也是為了防止輿論勢力的侵入。”林秘書在一頓若有所思之後開口對年輕男子說道,聽上去她似乎想了很久才做出這個決定。
“好的。”年輕男子回答林秘書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畢恭畢敬的意味,而且語調聽上去並不令人反感。
在吩咐完之後,林秘書從座位上麵站了起來,隨後她拿上自己的隨身物品,轉過身去準備離開醫院。
此時,年輕男子從口袋裏麵掏出專門用於和上下級聯係的電話,撥通了和自己一同來到善宇醫院的一名手下的電話。
“喂,老大,有什麼吩咐嗎?”
“等下你把林秘書送回到公司。”
“是!”
“記住要安全送到。”
“知道,老大!”
在得到了準確的回答之後,年輕男子掛斷了電話,隨後他看到林秘書正站在轉彎的那個位置。
“都吩咐好了,林秘書,走吧。”年輕男子用一種溫柔的語氣對林秘書說道,但這種語氣在林秘書聽起來是很模糊的。
林秘書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離自己不遠的年輕男子,“嗯。”她在說這個字的時候,語氣顯得十分的平靜。
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看上去也不存在任何的異樣。
“我們走吧,林秘書,我送你下樓。”此時的年輕男子讓林秘書感到有一種安心的體會,這種體會對於她來說已經很多年沒有產生過了。
“好。”像是一個溫順的綿羊般的,林秘書回答對方的口吻顯得有些溫和。
年輕男子走在前麵,林秘書跟在後麵,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穿梭在善宇醫院的大樓裏麵,朝著電梯走去。
不一會兒,年輕男子和林秘書一起走到了離給秦墨寒做手術的那個手術室最近的電梯門口。
隨著電梯們的打開,兩個人邁著平靜的步伐走進了電梯裏麵。這個時候,醫院裏麵的人顯得十分的少,畢竟在這樣的深夜,除了值夜班的醫生和護士,病人和其他的人非常稀疏。
秦墨寒所在的手術室位於善宇醫院大樓之中比較高的樓層,因而這趟電梯所用的時間顯得有些久。
比顯得有些久的電梯時間更久的是這個小小的容納空間裏麵的林秘書和秦墨寒的那位手下,互相之間並不說話的兩個人此時正處在一種十分微妙的狀態之中。
但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麼感到尷尬的地方,平時兩個人通常是以這樣的形式相處的,可以說這種形式他們已經上演了許多次。
不一會兒,善宇醫院的大樓門口出現了林秘書和年輕男子兩個人的身影,緊接著,一輛高級黑色轎車的車門開了。
“走吧,林秘書。”前麵的空氣之中響起了年輕男子那具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他平靜地對林秘書哦說道。
沒有回答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林秘書走向那倆黑色轎車,並未回頭,她鑽進了車子裏麵。
伴隨著馬達聲在空曠的地上響起,搭載著林秘書的轎車駛離了善宇醫院,朝著秦氏集團的方向開了過去。
臉上並未浮現出任何的神情的波動,站在醫院大廳門口的年輕男子轉過身去走了進去。
走在醫院大廳之中,年輕男子感受到了和在醫院外麵完全比相差無幾的意味。如果要說兩者有什麼不同的話,隻能講醫院之中更讓他覺得寒冷。
人造的冷意有時候要比自然的冷意顯得更加的悲哀,這種悲哀無形地充斥在醫院這種的地方之中,如果沒有敏銳的察覺力,是很容易被它吞噬掉的。
在長久的工作之中,年輕男子已經對種種的冷漠參透得十分明白了,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理解了的。
自從他決定要步入那個巨大旋渦之中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可能到來的危險和艱難都是自己所必須去麵對的。
所有因素告訴他,始終而且絕對不能夠產生退縮的想法,哪怕隻是一厘一毫的後退。
“既然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我就不可能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