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江絹沒好氣瞪一眼靳炎便回去了,留下靳炎一個人在思考。
也不知為何,那一刻,靳炎的心鬱結到難以言喻,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怎麼也容納不了他的心。
而江絹臨走時所說的話,無意中敲擊他的內心。
望著蘇漫安無助坐在地下的那一刻,靳炎忽然覺得自己豬狗不如,那時候他真的想對小念不利。
手掌扶額,靳炎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蘇漫安回到房間,先用熱水擦下一下小念的身子,然後換上幹淨的衣服,直到小念喝奶了,沉沉地睡著了,她才放心。
“夫人,你也趕緊洗洗身子,換上幹淨的衣服,喝完粥暖暖身子。”阿姨捧著一晚熱乎乎的瘦肉粥,站在門口心疼望著蘇漫安。
在阿姨看來,靳炎太狠心了,竟然對自己的孩子也下得了手。
蘇漫安回頭,給阿姨一個溫和的笑意,示意她粥放下,拿著幹淨的衣服走到浴室,洗漱出來,還沒合上幾口粥,靳炎又來了。
一瞥間靳炎,蘇漫安警惕走到小念身邊,就像是動物界裏麵的母親護著幼崽的神色,渾身豎起了羽毛。
“靳炎,你來幹什麼。”語氣滿是冰冷,甚至帶著一聲厭惡。
剛才幸虧她反應快,要不然小念就慘遭靳炎的毒手。
一想到這,蘇漫安又氣又怒,恨不得一腳踢過去。
“跟你談談。”靳炎的聲音無比的冷,又蘊含著一股壓抑,他披頭散發走進來,微微抬頭,目光有點空洞。
頭頂上的霧水,還有身上的濕氣,顯然告訴蘇漫安,他在外麵站了很久,剛剛回來。
“談什麼?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蘇漫安冷冷一笑,不想跟靳炎交談,更不想談論那個尖銳的話題。
即使要談,也不是她來談,而是讓蘇漫雅光明正大站在靳炎麵前談。
聞言,靳炎眉頭輕佻,定定看著蘇漫雅,“離婚吧,我不能對不起薇薇。”
靳炎很冷靜,聲音很輕,不想之前怒意相對,可是說出的這話,不得不讓蘇漫安冷笑。
不能對不起楚凝薇,那靳炎就可以對得起她姐姐。
一想到蘇漫雅,蘇漫安怒火中燒,粉唇緊咬,惡狠狠瞪一眼靳炎,“那你就對得起小念,對得起我……”
姐姐兩個字被她硬生生吞回去,通紅的眼睛寫滿了怒意。
這就是她姐姐愛了大半輩子的男人,可到這個時候,卻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姐姐你一直以來的付出真的值得嗎?
蘇漫安微微仰頭,合上眼睛,心疼到難以呼吸。
見狀,靳炎低下頭,嘴巴一張一合,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沒有回答。
就這樣,兩人沉默了片刻,直到江絹的出現,才打破僵局。
“靳炎,你趕緊去洗一個澡,別感冒了。”江絹拉著靳炎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亂來。
靳炎薄唇輕啟,剛想要說話,口袋的電話響起,是楚凝薇的來電。
也不知道電話裏的楚凝薇說了什麼,靳炎臉色一變,飛快轉身出去,江絹怎麼叫也叫不住。
靳炎一走,蘇漫安一顆懸掛的心緩緩下落一半,狐疑看一眼江絹。
不知為何,她覺得江絹過來,目的沒有那麼單純。
“雅雅,你這幾天去你妹妹那兒了?”江絹和善問道,一雙眸子緊盯蘇漫安,像是要從她的身上找出什麼似的。
蘇漫安重重點頭,靳炎囚禁她,她不可能什麼也不做。
“聽說是司南殷幫忙。”狐疑而犀利的語氣飄到蘇漫安耳邊。
頓時,蘇漫安秀眉輕蹙,江絹該不會知道什麼吧?
蘇漫安淡淡一笑,轉過身子背著江絹,“司先生是安安的朋友,我沒辦法,隻好拜托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借口,江絹是否接受。
不過江絹沒有說別的,隨性應答一聲便離開,留下蘇漫安一個人在擔憂。
看來以後她還是要小心一點才行,江絹不是好忽悠的絕色,萬一發現什麼,就不好了。
喝完粥後,蘇漫安昏昏沉沉睡著了,一個晚上忽冷忽熱的,睡得很不好,第二天就被一通電話吵醒。
本以為司南殷說話算數,不用她在麵對司老太太,結果任務升級了,連相親也需要她參與。
“司南殷,你會不會太無恥了,我們明明說好了,隻要麵對你家老太太,為什麼現在相親也不需要我?”蘇漫安有點惱怒。
“無恥?竟然你都說我無恥了,那麼我不無恥給你看看可不行。”語氣滿是邪魅和自傲。
那一刻,蘇漫安覺得自己傻了,才會跟司南殷討論這個問題。
司南殷這麼霸道狂傲的人,隻有他說了算,沒有別人說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