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安心說你知道就好,表麵上還是客客氣氣一笑,也沒說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我和你想法一樣,也不希望在這兒看到你,這裏是我孫子的辦公室,也是我們司家的產業,以你的身份,是沒有資格過來的。”
老太太說著,在謝柳柳的攙扶下,慢慢地坐在了她對麵,冷笑一聲,神色卻是如常。
“我這就走。”
蘇曼安可不想一個人和老太太周旋太久,收起資料立馬就要走人。
“怎麼,老夫人說你兩句,你就想走了。”謝柳柳向來是狗仗人勢,這會兒自然不會客氣,衝她冷嘲熱諷。
蘇曼安覺得自己真是沒了脾氣,“走不是,不走也不是,那麻煩謝小姐給我指明一條路,好不好。”
謝柳柳冷哼一聲,鼻子昂的老高,懶得搭理。
“蘇曼安,我過來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話,離我孫子,還有公司遠一點,不然我不介意做點什麼。”
老太太端坐一旁,神情冷厲,話語毫不客氣。
這就是威脅了!
蘇曼安很明白其中的分量,她直言,“這些話,你和我說也沒用,就算我想分手,也得他同意才行。”
“哼,你要真想分手,就不能找個地方躲得遠遠的,幹嘛還要招惹他。”
謝柳柳尖細的聲音很是囂張。
蘇曼安對老太太那是尊重長輩,她可以忍氣吞聲,但對於謝柳柳,是一點好臉色也不願意給,當下板著臉,就質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連家不要了,工作也不要了,就躲著他了。”
謝柳柳又不說話了,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那意思不言而喻。
蘇曼安被氣得夠嗆,簡直就不想搭理這個女人。
結果老太太像是聽進去了,目光掃了眼桌上的文件,距離不遠,上麵的字倒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就你是的工作,京都大學,嗯,倒是個好學校。”
明明很是平靜的語調,蘇曼安卻從裏麵聽出了幾分威脅,頓時眉頭皺了起來,故作鎮定地說道:“我不過是去參加一場公開課,算不上什麼工作。”
“很好,我的意思也交代清楚了,希望你能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孫子那邊,我會交代,不過你這邊,也給我放聰明一點。”
老太太說完,這才起身,恰好陳皓進來,看到老太太,立馬換上了一副親熱的笑臉迎了上去,笑道:“夫人來了,秦總已經在會議室等著您呢。”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蘇曼安這才知道,原來老太太也不是專門為自己而來,估計是聽誰說她在,這才趕著過來給自己一聲警告。
蘇曼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直扶額頭,覺得腦袋真痛。
司老太太就不明白,問題源頭壓根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沒多久,司南殷就回來了,見蘇曼安一臉頹廢地靠在沙發上,就急匆匆地問道:“老太太過來了?”
蘇曼安從喉嚨裏發出聲音,也不想搭理。
“她說的話,就當放屁,不必理會。”
司南殷毫不在意地說道,隨後又看著蘇曼安,“看的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剛剛我都被老太太威脅了,要是不離開你,估計這公開課也上不了。”
說著,蘇曼安坐直了身體,很無奈地望著司南殷,“我說,你就不能和老太太說清楚麼,再這樣下去,我的生活全都被擾亂了。”
“這件事我會處理,公開課你照常上,我看誰敢使壞。”
司南殷也是個硬脾氣,壓根不會妥協。
若說以前還有賭氣成分在裏麵,現在他是實實在在地在為自己戰鬥。
他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就容不得別人說上半分,他坐過去,蘇曼安又朝旁邊移了移,保持一定距離。
“和我在一起,讓你受委屈了。”
司南殷一臉誠懇。
“我是沒什麼,但按照老太太的脾氣,這事兒肯定不會就這麼結束了,你總得想個辦法。”
蘇曼安無奈,收起資料,也沒看的心思了,索性看了眼時間,起身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吃飯。”
“好,等我十分鍾,我收拾一下,和你一起去。”
蘇曼安坐在沙發上沒動,有些好奇地看著司南殷,問道:“天天管理這麼大的公司,就不覺得累麼。”
“習慣了就好,從小我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職責,所以在能玩的年紀盡情的玩。你看現在,就算想玩也沒時間了。”
司南殷說著,聳了聳肩,而後像是讀懂了蘇曼安眼中的含義,繼續道:“當然,現在有你,我連玩的心思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