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秒的變故,蘇曼安壓根來不及反應,就被閃光燈一陣亂照,蘇曼安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了鏡頭,整個腦袋都躲在了司南殷的懷中。
“司總,請問昨晚你是在蘇大師這邊過夜嗎,你們交往多久了。”
一個年輕的女記者,被擠到了司南殷麵前,一邊推眼鏡,一邊迫不及待地問道。
“司總,外界傳言,蘇曼安被人包-養,請問這個金主就是你嗎?”
另一個男記者,也拋出了當下最火熱的話題。
司南殷隻是微微聽著,並不著急回答。
蘇曼安就沒那麼好的性子了,當下推開司南殷,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冷靜而高聲道:“你們既然在外麵蹲點這麼久,難道沒看到司總是今天早上才過來的嗎?”
見當事人發話了,大家話筒齊刷刷地對準了蘇曼安。
後者不滿地瞪了司南殷一眼,他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知道這樣會把一個女人的名聲搞臭嗎。
當下,她清了清嗓子,就繼續道:“司總這次過來,是有事情和我商量,不是大家想的那樣。”
“那請問蘇小姐,有關傳聞你被包-養的消息,是真的嗎?”記者緊追不舍。
蘇曼安故作輕鬆一笑,“既然你都說是傳聞了,那還有什麼可信度嗎。”
幾個記者麵麵相覷,顯然不太相信蘇曼安的說辭,很快就將話題點再次轉移到了司南殷身上,追問道:“請問司總,對於這件事,您怎麼看?”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我沒有什麼意見。”
司南殷難得心情不錯,嘴角似笑非笑,拉著蘇曼安硬是擠出一條道,從容離開。
他想攬著蘇曼安,後者又在拚命拒絕,結果就看到兩人走路分分合合,一會兒緊緊靠在一起,一會兒又保持了很遠的距離。
後麵的記者目瞪口呆,有人道:“我怎麼感覺,這樣子像是司總在追求蘇曼安啊。”
“瞎想什麼呢,今天我們過來就是走個過場,至於怎麼寫,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另一個同行好心提醒了一句,便催促大家收拾東西。
“真沒勁,就這樣走了。”
“也不知道蘇大師得罪了什麼人,要背後這麼玩她,其實我聽過她的公開課,講的挺好的……”
有多嘴的記者發出了一聲感慨,很快周圍環境便鴉雀無聲,而剛剛還和他並排而行的同行,似乎也默默地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說話的記者狐疑地看了四周,倒也沒放在心上,不過有句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來了,他們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進了電梯,蘇曼安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扯開口罩後,就沒好氣地瞪著司南殷,“剛剛你不幫我說話也就算了,還拉扯什麼,不怕被人誤會嗎。”
“有什麼好怕的,他們愛拍就讓他們拍咯。”
司南殷一臉淡定,毫不在意的樣子。
蘇曼安心中那個氣啊,臉色都跟著發紅發脹,“司南殷,你就是故意的了。”
見她不依不饒,司南殷也板起了臉,冷聲問她,“你覺得,你和這幫記者講道理能有用嗎,既然是娛記,他們要的就是新聞效果,誰在乎你說了什麼。”
蘇曼安被吼得一愣,冷靜下來也覺得司南殷的話有道理,但嘴上依舊不願意承認,道:“那你就讓他們亂寫了?”
蘇曼安兩眼發紅,她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司南殷壓根就沒打算處理這些。
當初在司老太太麵前如此,如今在記者麵前更是如此,她就是被利用的一顆棋子,到最後就直接被扔掉!
司南殷雖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任何問題,但見蘇曼安委屈地都要掉眼淚,還是收斂住情緒,替她擦著淚,柔聲道:“好了,剛剛是我不對,你別哭了。”
“誰哭了。”
蘇曼安說完,轉過身,懶得搭理司南殷,心中卻是愈發委屈,豆大的眼淚不停地掉落。
“這些事,都得從根源解決,你在這兒解釋半天也不會有效果的,陳皓已經在處理,你就耐心一點。”
司南殷很理智地和蘇曼安分析形勢,到最後蘇曼安也想明白了,純粹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和司南殷本身就沒多大感情,在一起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現在形勢隻怕正和他心意,又怎麼可能出麵阻止。
蘇曼安眼淚也不掉了,無形中和司南殷保持了一定距離,司南殷看在眼裏雖有些煩躁,但也沒有繼續招惹蘇曼安。
出了酒店,蘇曼安也沒任何目的地,任由司南殷開著車,在路上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