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安有些懷疑地問道。
“有膽他就試試。”
司南殷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帶著很明顯的不屑，顯然壓根沒將司景天放在眼裏。
香水發布會會快進入正題，司景天和柳溪的位置也刻意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蘇曼安更是在賓客中意外見到了靳炎的蹤影。
不同於他人還帶著舞伴，靳炎獨身一人，沒了楚凝薇，整個人都顯得壓抑而憔悴。
楚凝薇現在已經被收監並拒絕保釋，再過一個星期就要開庭，蘇曼安眸子沉了沉，姐姐的仇自己一定要報。
海洋係列香水並不稀奇，創始人也是蘇曼安沒聽過的名字，因此沒聽多久就嗬欠連天，失去了興趣。
司南殷在旁邊輕輕推了推她，低聲道：“先別睡，重點馬上就來了。”
聞言，蘇曼安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問，勉強打起一絲精神，望著台上，主持人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新品，神采飛揚，很是煽情。
直到由研發者親自打開了第一瓶香水，將試紙一一發送下去，蘇曼安才警覺起來。
由於她是坐在最前麵的，在香水打開的瞬間，憑著調香師靈敏的嗅覺，也能分辨一二。
不單單是海洋氣息，這裏麵似乎還摻雜了其他不言而喻的氣息，似曾相識，可一時半會兒又有些想不起來。
看司南殷麵帶笑容，運籌帷幄的樣子，蘇曼安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知道？”
司南殷搖頭，而後道：“這次我帶你來，就是想看你能不能分辨出來。”
蘇曼安沒有吭聲，不過她這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現場大部分人都是和蘇曼安差不多的表情，不過也不難猜測，畢竟人家保密研發的產品，你三下五除二就破解了，那人家還怎麼生存。
“待會兒你拍下一瓶，我回去好好研究。”
蘇曼安低聲道。
“交在我身上。”
司南殷打了包票，望向蘇曼安的同時，目光也正好落在了不遠處的司景天身上，對方同樣興致勃勃，勝券在握。
當香水拿到司景天身邊時，後者伸手拒絕，並當眾大聲說道：“眾所周知，柳小姐調香靠的不是嗅覺，而我們司氏最厲害的調香大師，自然是蘇大師無疑了，我看這猜謎語的活動，還是交給蘇大師吧。”
司景天說完，起身帶頭鼓掌，一旁的柳溪也不多言，跟著起身拍手，麵帶笑容，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個司景天有多好，將如此重要的機會留給了蘇曼安。
蘇曼安和司南殷因為剛剛交流過，所以很清楚司景天的心思，無非是要她出醜罷了。
如果蘇曼安真的猜不出來，那她的知名度也會大打折扣，這個時候再推出柳溪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支持人同樣笑眯眯地走到蘇曼安的身邊，將話筒遞給了蘇曼安，一臉崇拜地問道：“蘇大師，久仰大名，不知道您能否猜出這香水的主要成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眾目睽睽之下，蘇曼安沒有拒絕的權利，她看了司南殷一眼，後者同樣擔憂地看著她。
司南殷剛想把話筒接過來，蘇曼安就躲了一下，目光和台上的香水創始人有過短暫的交流。後者居高臨下，雙手環於胸前，下巴微抬，顯然是認定了蘇曼安猜不出。
蘇曼安沒有拖延時間，甚至沒有再嗅一下，直接開口道：“抱歉，我沒猜出來。”
原本有些嘈雜的環境，頓時鴉雀無聲，大多人都看笑話般戲謔地看著蘇曼安，而其餘的行內人，則是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畢竟連蘇曼安都猜不出的香味，她們也猜不出，那就沒什麼丟臉的了，回去也好交差。
這本來就隻是一個遊戲環節，猜不出也無傷大雅，偏偏司景天在一旁故作誇張地問道：“不會吧，連蘇大師都猜不出來，這會是什麼香味。”
蘇曼安嗬嗬一笑，沒有搭理。
台上年輕的創始人發話了，“不錯，我有自信，我所使用的新型香味，沒有任何人能做猜出，司總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讓你身邊的柳溪小姐試一試。”
“柳溪調香向來靠的不是嗅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
司景天笑著回絕。
創始人應該是從司景天話中聽出了一絲挑釁和不屑，因此也直接杠上了，開口道：“沒事，既然司總這麼有信心，那我完全可以尊重柳溪小姐的獨特之處。”
她說著，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柳溪笑容收斂，輕微地變了臉色，司景天很快明白她也沒有把握，剛剛不過是想殺殺蘇曼安的風頭，壓根就沒想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