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安絞盡腦汁,也勉強想出一個不算頒發的辦法。
誰知司南殷卻是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說道:“眼下也隻能這樣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公司,順便看看他們怎麼說的。”
蘇曼安明白,司南殷無非是想證明,在這次事件中,柳溪也不是絕對清白。
蘇曼安沒有拒絕,沉默著。司南殷見此,不由得笑了,“放心,這事就算和柳溪有關係,司景天也是主要的。”
“這我當然明白,隻是我就想不通了,司景天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他真想偷偷摸摸研發,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打著公司的名號,可如果真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在他下台後,這次研發也應該終止啊。”
“我也沒想明白,這件事情的疑點太多了,暫時不說這麼多了。”
司南殷的原則,就是下班後,公司再難的事情也不會去想,他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結果一旁的手機就響了。
是司家老太太。
司南殷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和蘇曼安相視一眼,後者很自覺地端起碗去了廚房,身後這才傳來司南殷的聲音。
不多時,司南殷就站在廚房門口,和蘇曼安說道:“陪我回司家一趟。”
“老太太又要找我?”
說實話,蘇曼安心中對老太太已經產生了排斥,既然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她又何必湊這個熱鬧。
“和你沒有關係,但是和柳溪有關係,看來明天的對質,怕是要放到今天晚上了。”
司南殷微微擰眉,蘇曼安回頭看他時,後者明顯不算開心,問到之後。他又說起,“這件事情,隻要老太太一參與,反而是把問題弄得複雜了。”
對此,蘇曼安不置可否,但更清楚這是司家的事情,不管 如何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出於好奇,蘇曼安還是陪著司南殷走了一遭。
陳皓一直在門口等著,顯然早就得知了兩人要去司家。
司南殷一上車,陳皓就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在司南殷的嗬斥下,陳皓才打開了收音機,裏麵正報道著楚凝薇的開庭。
蘇曼安麵色一沉,算下日子,離楚凝薇開庭的日子還有兩三天,怎麼會提前了。
司南殷直接問了出來,“怎麼提前了?”
“聽說這是靳家的人要求的,不過當然不可能是靳炎了。”
陳皓早已經了然,“江絹現在還在牢裏,別有用心的人肯定會加快時間,這也無可厚非,想要對付靳炎,拿楚凝薇當一個點也是正常的。”
陳皓語氣輕描淡寫,似乎早已將一切都看穿,這些在他眼裏也不過是玩剩下的把戲,權當跳梁小醜般欣賞了。
司南殷輕輕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了後文。
蘇曼安同樣沉默,想著今日在靳家聽到的控訴,心中也有些煩躁,良久等這個話題都已經結束了,蘇曼安才問道:“江絹現在怎麼樣了。”
“沾染上了經濟犯罪,至少得關個兩三年,沒什麼好說的。”
聽司南殷的語氣,顯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有半點轉折的機會,蘇曼安有些不死心,“即便是依靠靳家的勢力,也沒有任何辦法嗎?”
她的過多詢問,也引起了司南殷的懷疑,忍不住多看了蘇曼安兩眼,後者神情自若,盡量穩住情緒,繼續道:“我隻是解釋,這靳家完蛋的也太快了,這才幾天,完全變了天。”
好在司南殷也沒怎麼懷疑,隻是微微昂起頭,整個人都靠在了椅背上,神色淡然,“這就是商場,得意的時候,你會覺得整個京都都是你的,當然兵敗如山倒,也要不了幾天。”
“你說的不錯,這江絹就是靳家的主心骨,她一完,不管是靳家別人,還是靳炎,都回天乏術,可惜他們並沒看出來,這個時候不想著如何幫江絹一把,反而為各自的利益盤算著,你說怎麼能不倒閉。”
司南殷說的雲淡風輕,到最後竟似為靳家惋惜起來。可能也是在商場看的多了吧,司南殷並沒有蘇曼安想象中的那般傷感,沒多久便恢複如常,就好像剛剛不過是說了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司南殷注意到蘇曼安胳膊上的傷口,和靳家的事情相比,隻能說這更讓他心疼,“傷口還痛嗎?”
“我已經抹了藥,沒多大問題了。”
話說著,蘇曼安也下意識地拉了拉袖子,想把傷口掩著。
之前去蘇家時,司南殷就和自己說了,這事和謝柳柳有關係,而老太太在其中的身份也是曖昧不明,蘇曼安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舒服的,忽然間,就有些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