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在懷疑合成香精的事情,那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從柳溪的臉上,蘇曼安看不到半點痛苦和無奈,相反淡定的不像是正常人,縱使不喜歡司景天,聽到這番話有所憤怒也是正常的,可柳溪……反倒是有不耐煩,迫不急地地想要解開事情的結果。
不過蘇曼安也沒開口,大概也可能是像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蘇家吧。
“我隻是按照我自己的推算來做香精,這麼多年一直如此,如果真的是原料出現了問題,我也無能為力。”
柳溪的話直白而剛硬,矛頭更是直接指向了司景天,足以看著這父女兩人心中有多大的隔閡,聽的老太太更是連連皺著眉頭,心頭很是不爽,“這是你父親,好好說話。”
“司夫人,這裏是對質,難道你是要我包容我所謂的爸爸嗎?”
柳溪毫不客氣地回擊。
老太太一直語塞,麵色也陰沉了幾分,眼下對這個私生女也是愈發的討厭起來,直接衝司景天一聲嗬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總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女兒,你就想著大包大攬,這不是兒戲。”
的確,司南殷就在旁邊坐著,如果弄清楚到底是麼回事了,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他。
可司景天如今像是掉入了女兒的魔障之中,心中再無往日城府和心機,聽到柳溪的話,更是直直點頭,“這事的確和柳溪沒關係。”
“是我的疏忽,我原本是想要虞美人香精,結果卻送成了罌粟。”司景天承認。
“糊塗,簡直就是糊塗!”
老太太氣得把手重重一拍,旁邊的茶杯都跟著震動起來,發出輕微的聲響。
司景天被嗬斥的脖子一縮,到現在老太太也是家中最有發言權的人,平日裏基本很有人忤逆於她,當然,司南殷就是個例外了。
“不對吧,罌粟的造價可比虞美人高了很多,你覺得對方不清楚嗎,而且像這種違禁品,別人又怎麼會這麼疏忽,送到你的頭上。”
司南殷提出了異議。
司景天剛要解釋,陳皓的電話就打來了,他示意大家先安靜下來,隨後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裏,陳皓語氣有些匆忙,但話還是說清楚了,“司總,我已經找到供貨人了,他拿出了當時的收據單子,證明前幾天的確有人點名道姓要的罌粟香精,不過他卻說那人不是司景天,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
司南殷微微擰眉,目光很快落在了柳溪的身上。
到後來,司南殷直接開了免提,坐在他身旁的柳溪,臉色明顯變了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眼裏空無一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事就有些意思了。”
司南殷嗬嗬一笑,將目光再次落在了柳溪的身上,“柳小姐,這件事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大哥的意思,是覺得罌粟香精是我進的嗎,你覺得我有這個權利還是覺得我有這個能力。”
她的一聲大哥,叫的好不諷刺,那靈動而聰慧的眉眼,此時現出一絲狡黠。
司南殷沒有說話,重新坐好身體,望向了司景天。
現場氣氛忽然安靜下來,讓在場人都感覺到一絲壓抑,老太太更是急不可耐,拐杖重重地磕在地麵上,問道:“景天你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都說是女人了麼,這事情就和你沒有關係。”
“這事……是我做的。”
剛剛還在狡辯的司景天,忽然如泄氣的脾氣,徹底地承認了。
“虞美人雖然造價低一些,但氣息和虞美人比起來還是淺淡了許多,我想研發一款能夠讓大家記住的香水,自然得選擇濃烈一點的氣息。所以我才動了這個心思,並且冒險把小溪找來,因為我知道她沒嗅覺,肯定分辨不出來。”
承認之後,司景天的表情反倒是冷靜了許多,一臉淡然地娓娓道來。
每一個過程,每一個動機,他都說的頭頭是道,天衣無縫,大家都沉默了,唯獨蘇曼安微微皺眉,總覺得哪裏有問題,可又說不出問題在哪。
司南殷更是一錘定音,起身道:“既然小叔都已經承認了,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打擾大家的團聚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你這是打算,如何處理?”
老太太在後麵補充問了一句。
“既然是公司的事情,還是到公司,按照公司的流程處理比較好。”司南殷麵色清冷而淡漠,沒有回頭,直接說道。
“他畢竟是你的小叔,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沒人知道,你完全可以說是一時疏忽,又何必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