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相惜中,蘇曼安忍不住抱住了司南殷,聲音有些哽咽,低聲道:“好了,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也過的很好,如果一直糾結在過去,隻會讓自己更痛苦,那那些帶給我們痛苦的人,卻依舊活的很好。”
司南殷沒有說話,隻是將腦袋深深地埋入了她的秀發間,深吸一口氣,暗淡的眼角有些濕潤。
有些緣分,當真是天注定的。
可能在他選擇蘇曼安的那一刻,在她身上,就有某種不一樣的特質在吸引著自己,以前他不明白,但現在,他是真的明白了。
“安安,別去法國,留在我身邊好不好。”司南殷放下身段,小聲哀求。
蘇曼安莫名地,就想起司南殷還在小孩時候,是不是也同樣這樣哀求過母親不要離開,最後留給他的依舊是空蕩蕩的房間。
那一刻,她於心不忍,不忍拒絕司南殷的訴求,她淚如雨下,聲音哽咽,重重點頭,“好,司南殷,我答應你,我不離開,我就在國內,就在京都。”
“嗯。”
司南殷同樣將她緊緊抱住,鼻音有些重,在她麵前,司南殷再也不是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司氏總裁,隻是剛剛找到依靠的孩童。
他忽然覺得,可能這就是一直以來,自己所需要的安全感。
“安安,你答應過我的,不許離開,不許背叛我。”
他又重重地強調了一遍,當時蘇曼安也沒有多想,隻是慈母心泛濫,毫不猶豫地點頭。
兩人才包廂出來時,發現陳皓正一臉緊張地站在門口,看到兩人同時出來,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看到蘇曼安有些發紅的眼睛,還有司南殷的情緒也有些不對勁,不免又有些緊張起來。
“我沒事,先送司總回家吧。”
蘇曼安盡量恢複正常,淡定地和陳皓說道。
陳皓連忙點頭,結果下一秒司南殷就說道:“不行,我要去你那。”
如孩子般的撒嬌,讓清醒過來的蘇曼安頗為無奈,總不能當眾折了他的麵子,讓他懷疑剛才話的真實性,有些無奈地看了司南殷一眼,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司南殷這次是真的喝多了,連走路都有些不穩了,陳皓和蘇曼安一路攙扶著,好不容易上了車。蘇曼安也跟著長長鬆了一口氣,抱怨道:“我看你下次再喝酒,沒人照顧你,你是不是直接就睡酒吧了。”
“不是還有你擔心我麼。”
司南殷膩歪地靠了過來,語調溫柔地如同羽毛,輕輕撩撥著她的心。
蘇曼安心中所有的抱怨和不滿,似乎在一刻化作烏有,囑咐陳皓把車開慢一點,別讓人吐了。
這一折騰,就是將近淩晨兩點。
蘇曼安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晚睡覺了,一個嗬欠連著一個嗬欠,再一看床上跟死豬一樣躺著的司南殷,又是一聲歎息。
她這不是沒事找事麼,叫了司南殷半天,後者也沒反應,最後隻能幫他脫了外套,蓋好被子後,蜷縮在沙發上。
太累之後,壓根不用考慮睡覺環境,次日清早,蘇曼安隱約覺得臉上發癢,迷迷糊糊地碰了幾次,也還是難受,不免嘟噥了兩句,打算翻個身繼續睡覺。
結果,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
蘇曼安驚得一聲冷汗,瞌睡全無,再看自己已經躺在了司南殷的懷中,眼睛都直了,連忙讓人把自己放下來。
“司南殷,大清早地,你做什麼!”
一想到剛才的難受,她就懷疑肯定是司南殷在這裏搗亂,眉眼頓時嚴肅起來,“看來昨晚喝的酒還不夠多啊,這麼早就清醒了。”
“我昨晚喝多了嗎?”
司南殷一愣,反問。
蘇曼安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將沙發上的被子扔回床上,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當我有那麼好心,會把床給你睡的。”
司南殷回頭看了一眼,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昨晚他的確睡得挺舒服的,美中不足的就是懷中少了一個人。
剛才所有的心思都在蘇曼安身上,也沒注意,這會兒司南殷隻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裂開來,隱隱作痛。
他輕輕錘了兩下,又不斷地搖頭,想要擺脫這種難受和痛苦,結果反而是更嚴重了。
蘇曼安看了眼手表,時間還早,便說道:“你先再休息會兒,我去廚房熬點粥,你吃完再去上班。”
“不著急。”
“你不是還有早會麼。”
蘇曼安步子一頓,有些納悶。
“人都不在公司,有什麼早會,司景天這一離職,下麵有的忙。”